与谢也晶子哼笑一声,再次掏出一块用于戒烟的方糖。
“即使死不掉,还锲而不舍,我看有些人完全是不怕痛嘛。”
“既然是在如此痛苦的条件下才活了下来,不多活几天不就亏本了吗。”
我的手指细微地颤了一下。
这不是与谢也晶子会说的话。
我颤动着眼睫,与谢也晶子已经从我的身侧经过。
“嘛,之前接下的一个委托,终于完成了。”
是玲。
玲既然曾找上武装侦探社,会顺手拜托与谢也晶子便也不奇怪。
我看着一点点黑下去的天空。
“啊啊,什么嘛。”
我伸了个懒腰。
“太过分了。”我在微风中级小声地开口。
“很疼的啊,玲。”
*
“哟西,热身结束。”
中原中也和织田作之助都已睡下,我悄然睁开毫无睡意的眼睛。
“现在是,工作时间。”
我灵巧地走出宿舍。
港口黑手党即使被夏目漱石轻描淡写地收回了管理权,仍旧冠冕堂皇的在夜晚大开着巡逻灯,表现出一份惺惺作态的一切如常的样子。
我漠然地看着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的穿着和服的小女孩,用着比夜色还要寒凉的声音开口:“带路。”
我毫不客气地推开港口黑手党领办公室的大门。
森鸥外坐在办公桌后,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
他带着比头顶上苍白的灯光还要虚假的笑意看向我。“好久不见,太宰君。”
我半死不活地趴在课桌上。
涩泽龙彦正低着头全神贯注地裁剪着样衣,剪刀在离我胳膊很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涩泽龙彦一本正经地睁着那双红色的眼睛转向我。
“太宰,抬一下手臂。”
我充耳不闻,得寸进尺地伸长胳膊,毫不犹豫更进一步压在了摊开的样衣上。
涩泽龙彦略为苦恼地皱起眉毛。
“啊,这就是费奥多尔君说的‘叛逆期’吗?”
我一阵恶寒,兴致索然地直起腰,还不忘假笑着对上涩泽龙彦。
“原来涩泽家的继承人也知道什么是‘叛逆期’吗?”
涩泽龙彦并没有在意我说的话,弯下腰打开柜子的最底层。
我像是一拳打到棉花上,泄气一般又软趴趴倒回桌子上。
一双和主人一样苍白的手出现在我的视线范围中,那双手将一个长相很是奇特的娃娃轻轻放到了桌子上。
我趴在桌子上,和那个娃娃眼对眼。
我敏捷地跳了起来。
我皮笑肉不笑地开口:“涩泽少爷,这是什么?”
“太宰,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