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想了。
以後的事情留给晏苍去操心。
……
接下来的几天平静如水。
晏苍正式忙于朝政,每天游走在六部之间,跟各位大臣打交道,朝政渐渐熟悉,昭德帝把监国大权几乎都移交到了手里。
监国摄政,处理六部事务,连丞相的活一并干了,就意味着每天忙得脚不沾地,早起不说,每晚都要天黑之後才能回王府。
有时候回去太晚,看到的就是楚云瑾的睡颜。
夫妻二人连说个话的时间都没有。
晏苍忍了半个月,忍无可忍,直接跟昭德帝说道:“儿臣想请大皇兄和沈镜白出山。”
昭德帝听到这句话,直接瞪他一眼。
出山?
他们是被幽禁,不是隐居去了。
出什麽山?
不过眼见着晏苍这些日子忙得跟陀螺似的,眼下肉眼可见地憔悴和疲惫,昭德帝清楚人的精力有限,一个人不能当成十个人用,否则只怕晏苍等不到登基就废了。
昭德帝沉默片刻,吩咐徐宝忠:“召宸王和沈镜白。”
“奴才遵旨。”
宸王府早已解除了幽禁,连看守王府的禁卫都撤去了不少。
昭德帝跟晏苍议事。
半个时辰之後,太监禀报宸王殿下和沈公子到。
昭德帝没有纠正他对宸王的称呼问题,淡道:“让他们进来。”
“是。”
须臾,一袭墨黑袍服的男子从殿门走了出来,气度端方沉着,身姿高挑,眉眼间透着几分岁月沉淀下来的沧桑感,看起来有种隐于市的淡泊名利气质。
他身侧跟着一个月牙白袍的年轻男子,容貌俊秀绝伦,身段清瘦,容貌斯文却并不文弱,气度温雅出尘。
哪怕被幽禁在宸王府四年,似乎也没能洗去他身上那股子洒脱桀骜的气度。
对,看似斯文温雅的一个人,眉眼却始终萦绕着桀骜。
沈镜白。
温润贵公子的外表,桀骜不驯的脾性。
还有隐藏在这股外表下,极端狡诈阴险的心性和手段。
二十二年前出身于太傅府。
四年前,凭一己之力让百年望族沈家颜面尽失,一度成为京城丑闻,把沈太傅气得晕厥了三次,挨了两次家法,几乎去掉半条命,却依旧执迷不语的一个人。
最後沈太傅不得不告老还乡,举家离开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