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萨里昂甩开他的手,自顾自地将船推入湖中,跨入小船里,持着桨往深处划去。
伊默踩着水急忙追上,他扒住船沿,因为步履匆匆还被水底的碎石绊了个跟头,险些整个人栽进湖里。在水深即将没入胸口之前,他艰难翻进小船中,先是趁萨里昂没反应过来,一把抢来木桨远远扔开,接着整个人扑在男人身上,两只手抱着他不肯撒开。
被伊默这麽一阵折腾,船晃得几乎要翻过去,底部荡开一片水花,萨里昂连忙用两手稳住小船,身上立马压上来一个人的重量,将他摁倒在船底,沉得他喘不过气。
脸侧落下一团湿意,伊默亲吻着萨里昂的面颊,双臂死死环着男人的腰,掌心贴着腰线暧昧地往下滑,钻入腰带里试图揉捏他的屁股。
萨里昂咬紧牙关,怕动作太大把船掀翻,只好用肩膀顶开身上的人,手撑起上半身。伊默见怀里的人不高兴立刻收敛手上的动作,专心吻着他,手仍旧搭在腰上不肯放开,又把人压了下去。
散落在船底的花散发出馥郁的香气,伊默贴着萨里昂高热结实的身躯,源源的热度自相贴的地方传入体内,让他心跳加速,不可避免地陷入情潮。
拉起萨里昂衬衣的下摆,将其推到锁骨处,蜜色的胸膛随即暴露在眼前,伊默来不及欣赏这副日思夜想的身体,一眼就注意到了那条斜着横贯上身的巨大伤疤。
伤痕颜色很新,血痂剥落後,透出一道粉色的肉。伊默不知道他经历了什麽,只觉得心疼坏了,指尖小心翼翼描着伤疤边缘,问:“你又受伤了?疼不疼?”
意料之中,萨里昂并不说话,自伊默上船後他便一直保持沉默,像是完成了某种任务,不再掩饰自己原本冷漠的态度。
伊默有些泄气,但情人在怀,他也不奢求更多,只是心底还期望着萨里昂能稍微有所回应。
他张开虎口,托起萨里昂饱满圆润的胸乳,俯身在伤疤附近舔舐,然後含住鼓鼓的乳晕,用灵活的舌尖钻弄上面内陷的肉缝,想把奶尖给吸出来。
萨里昂果然有了反应,他蹙着眉发出轻哼,扶在船沿的手收紧,胸部早在经年的玩弄中变得敏感,深粉色的乳尖很快便冒出头,胀得像枚成熟的浆果,被伊默的舌头揉捏把玩。
“呃啊!”萨里昂神情一慌,双颊浮出红晕,性器突然隔着裤裆被人重重揉了一把,许久没得到抚慰的器官立刻有了反应。他下意识夹紧双腿,却被伊默的腰卡住,直接纠缠了上去,姿态活像他才是性急的一方。
眨眼间,那根东西就已经被伊默掏了出来。国王微凉的手指握着柱身,有节奏地上下撸动,指腹碾过翕张的小孔,将粘液抹开,不轻不重地摁揉肉冠。他的动作技巧十足,快意连绵不断,萨里昂腰腹一抽,紧咬下唇,强忍着往伊默手心里耸动的冲动。只是稍作撩拨,他的鸡巴就已经又硬又烫了。
下体和乳首都被对方把持着,萨里昂看不见伊默抚弄的动作,却能清晰感受到他手指的一举一动。指甲刮剔冒水的尿孔,轻轻剥开嫩肉在浅处抠挖,萨里昂倒吸一口气,身体发烫,尖锐的快感几乎快将他逼至高潮。
手自前端滑至根部,擦过柱身上暴起的青筋,伊默伏在萨里昂身上,细细吮吸着他的乳首,鼻尖微陷在紧绷的胸肉里,蓝色眼眸幽幽望着男人的脸。
见萨里昂低头看向自己,伊默无声地侧头张开嘴,亮出口中被吮得胀红的乳晕,舌尖抵着奶尖打圈,拉出一道晶莹的丝线。
萨里昂盯着他,脸色蓦地变了,身体开始发抖。男人不禁昂起头,胸膛剧烈起伏,喉咙深处发出一声破碎的呻吟,身体被情欲熏得泛红,四肢不自在地想要蜷缩:“啊哈……”
阴囊冷不丁被掐了一下,竟然是快感大于疼痛,萨里昂头皮发麻,接连的挤揉玩弄让他再难招架住,不得不说伊默的手法很是熟练,男人不受控制地顶起腰,没坚持多久,便抵在对方的掌心射得一塌糊涂。
高潮过後的萨里昂一时脱力,让伊默抓到机会,架起两条长腿,从後腰一把将裤子扯褪到了膝盖处,大腿折在胸前,让男人光洁的下身完全暴露出来。
下体的冷意让萨里昂挣扎不止,上身却被伊默大力摁倒在船底。国王吻上男人的嘴唇,几乎不给他呼吸的机会,沾着精水的手指趁机挨上了干燥的穴口,试探着打转。那里紧得要命,细密的褶皱蜷缩在一起,一贴上指腹就紧张地收缩起来,大概是很久都没有被使用过了。
伊默含住萨里昂的舌尖吮吸,湿软的舌头很快被抽离,他舔了舔男人的上唇,轻声道:“你也不想把船掀翻吧?”声音不大,但哪怕是半聋的萨里昂也能听清。
小船因为刚刚的骚动狠狠摇摆起来,掀起一阵水声。此时他们大概已经漂离岸边很远,要是现在翻船恐怕就要死在湖底。
果然,萨里昂不再乱动,维持着下体暴露的姿势,浑身僵硬。伊默深吻着他,抵开牙齿,几乎要将他的灵魂都吸取出来,挑在舌尖上把玩。
萨里昂察觉到一根手指正缓缓刺入身体,拓开内壁,抵在浅处的腺体位置轻轻摁揉。他发出一阵急促的喘息,腹部胀热,紧绷的穴口随着手指的抽动扩张逐渐软下来,软腻的肠肉搅起黏稠淫猥的声响,指尖抽出时还带着轻微的挽留感。显然他的身体还记得曾经的感觉,很快便调整到了最佳状态。
萨里昂感觉腿被向上折得更甚,臀部几乎悬空,一根硬热的东西抵在下面蹭来蹭去。
在决定做这一切之前,萨里昂就已经预见到了即将发生的事,依然选择坦然接受。他闭上眼睛,等待预料中的交合。
可那根东西只是抵在穴口徘徊,滚烫的头冠烫得他穴眼不停收缩,吐出粘液,却迟迟没有插进来。腰腹支撑得发酸,黑暗中,萨里昂听到了一声声抽泣,有液体落在了脸颊上。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欺骗了你,伤透了你的心。我不奢求你的原谅,只希望你能留在我看得到的地方,哪怕只是一个背影,一片衣角,求你,我真的不敢再想象失去你的日子……”
那哭声不成调子,深刻的忏悔中带着说不尽的思念,温柔又悲伤,萨里昂听着,恍惚觉得那像是埃兰的声音。
男人睁开眼睛,发现伊默撑在自己头顶,瀑布般的发丝从一侧肩膀滑下,双眼通红,泪流满面,俊美的五官因为哭泣变得有些扭曲。
萨里昂不曾见伊默哭成这样,这麽伤心,这麽卑微,一时间,眼前无比熟悉的人在他看来都变得有几分陌生,哪里还有曾经跋扈任性的样子。只有他印象中的埃兰才应该会哭得这麽狼狈,像个受尽委屈的小孩。
想到这,心像是被什麽捶了一下,萨里昂看着他,也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麽表情。
伊默伏低身体想去吻住男人的嘴唇,被对方默默侧头躲开。
脸颊落下一团热意,接着是一滴滴泪珠落下时带来的潮湿,萨里昂侧着头,借着月光看清了伊默食指上戴着的犬首戒指,那是他曾经送给埃兰的礼物。上面精心雕刻的花纹已然钝化,表面光洁细腻,显然被主人珍重地摩挲了千万遍。
一瞬间,萨里昂有些分不清埃兰和伊默了,这样两个性格迥异的人似乎融为一体,连带着他对爱与恨的界限都模糊了。
有什麽无形之物即将自体内喷涌而出,萨里昂高筑的心防不可避免地开始産生了裂隙,他双眼发热,止不住地心软,连带着身体也软了。
果然还是……察觉到心态上産生了无可避免的变化,萨里昂认命地闭上眼睛,似乎明白了什麽。
萨里昂感觉自己疲惫到了极点,恨不得就这样闭眼睡去,永远不再醒来。那一刻,他告诫自己一定要摒弃所有的爱憎,不再让情感左右自己。
但为了唐二世,他不得不接受即将发生的一切。
于是,萨里昂擡手主动环住了伊默的脖颈,贴上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