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衿也不再纠结,开门坐上去。
车内开了空调,隔绝了外界的热浪。
只是鹿衿仍然是有些紧张,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从哪说起来呢?
“手给我看看。”阮舒忽然开口,伸手拉她的右手。
手背伤处忽然被碰到,她条件反射的缩了一下。
阮舒却是微微蹙了眉,因为入目是一大块青紫,阮亭声下手可真够狠的。
“我没事,手指能动,就是淤血看着吓人。”
鹿衿看她紧皱眉头,不发一语,忍不住出声解释。
“你怎么来了?”她刚才问过这话,此刻再问,也是确实想知道缘由。
“我看到那些照片了。”鹿衿没多说什么,这一句就够了,看到照片怕有人为难她而已。
“你担心我?”
“我打你电话,你没接。”
鹿衿语气幽幽,她还原以为是故意挂断了才会回复占线。
亏她还自我安慰了一会儿,好歹要见面问清楚了才能死心。
可此刻看阮舒的表情,完全是疑惑,看来的确是阴差阳错的错过了。
“所以是不是担心我?”阮舒的指腹轻轻剐蹭着她的伤处,她的心中亦是怦然。
她很清楚,这人是鹿衿,也不是鹿衿。
确切的说,是一只拉普拉斯妖,一只只有她才知道的妖精。
鹿衿很想傲娇的说不是,但她对上阮舒的眼睛,却并不想那么说了。
“阮舒,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我可能,等不及三个月了。”
她的语气是难得的坚定,正经,和她平时的调笑与桀骜完全不同。
这个白非表不可吗
鹿衿说完想说的话,只觉得心里闷着的那股气一下子就顺畅了。
她盯着阮舒那淡蓝的眸子,认真等着她的回答。
“先回答。”阮舒难得地执着于一个回答,她的耐心从来都是用在商界谋算中。
鹿衿略睁大了眼,仿佛是没料到自己鼓足勇气说的话居然是直面了一堵空气墙。
回答什么??
“啊?”她愣了愣,随即意识到两人间的亲密距离,自己的手还被阮舒握着。
她忽然萌生了一股力量,“是,我担心你,担心那些照片影响到你,也担心我家里人会给你压力。”
她盯着阮舒的眼睛,一向口是心非的人鼓足了勇气,说了一大串本该只存在于脑中的话。
阮舒的拇指还在那块青紫处停留,她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可是执拗劲忽然上来,即便是想要的答案,也并不意味着满意。
她觉得自己或许是疯劲犯了。
“确实有压力,所以要怎么办呢?”她忽而勾出一抹笑,眼神似乎还带着点娇弱。
直直的盯着鹿衿,等着她的答复。
鹿衿发誓自己从未经历过这种场面,内心爱慕的美人忽然直球的发问,她要怎么回答?
有压力需要解压?什么方式?
她即便再不通情事,可眼下这略显暧昧的氛围下,她很难不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