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滚烫的欲望猛地冲上头顶,和上次生日宴喝了那杯酒时的眩晕感如出一辙。
只想狠狠吻上去,把这人拆吃入腹。
“唔。”她猛地偏过头,撞在冰冷的瓷砖上,用疼痛逼退那股冲动。
不能这样。
她不是欲望的奴隶。
更何况她眼角的余光扫过阮舒紧绷的下颌线,忽然想起方才台下那幕。
阮舒和邵云挨得那么近,邵云说话时,甚至有发丝扫过阮舒的肩膀。
这人真的喜欢自己吗?
她从没说过。
结婚大半个月,她一直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她说不上来。
那自己算什么?系统嘴里的剧情工具人?还是她一时兴起拉来的挡箭牌?
那些平静的日子像层薄冰,此刻底下藏着的暗流此刻全涌了上来。
鹿衿盯着两人交握的手,阮舒的指尖还带着攥紧时的红痕,可这温度却突然变得刺眼。
她们真的是妻妻吗?还是说,是她自己贪得无厌,妄想从这场协议婚姻里索要更多?
恼怒像火星落进干柴堆,瞬间烧得她心口发疼。
鹿衿猛地挣开手,力道大得连自己都惊了一下:“我没事,你放开我。”
指尖骤然落空的瞬间,阮舒眉峰几不可察地跳了跳。
她没料到会被甩开。
鹿衿的眼神里裹着层冰,一如刚才舞台上那个不看她一眼的alpha。
是在生气?气自己擅自把她拉来?还是……气自己打扰了她和张婷的“好事”?
隔间里的空气突然冷了下来。
阮舒垂眸看着自己空着的手心,那里还残留着鹿衿手腕的温度。
这些天她不是没有纠结过,这个alpha愚蠢得厉害了,结婚大半个月,愣是循规蹈矩各忙各的。
她甚至怀疑鹿衿根本不懂结婚意味着什么。
总不会是真的为了那点可笑的结婚补贴吧?
还是说……她在等自己主动?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阮舒掐灭了。
oga向alpha索要亲密?这对吗?
“你在闹什么?”她的声音冷了下来,淡蓝色的眸子里浮起层雾,“刚才是谁站都站不稳?”
鹿衿别过脸,后颈的腺体又开始发痒,却倔强地不肯示弱:“我说了没事。”
“是吗?”阮舒往前逼近半步,白桃味突然变得极具压迫感,“你的易感期到了你都不知道吗?”
她的指尖几乎要碰到鹿衿发烫的后颈,声音压得极低,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忍耐:“还是说,你更想让那个跳舞的oga来帮你?”
最后一个字落地时,她忽然觉得自己问得可笑。
像个患得患失的蠢人,就像是被鹿衿传染了一样。
鹿衿猛地转头,撞进她眼底那片翻涌的情绪里。
惊讶,错愕,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慌乱。
易感期?
她暗骂自己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