聒噪的诅咒彻底消失。
“是乌鸦的尸体吗?”
和其他城市一样,千叶县的乌鸦也是格外的大,叫声总是“啊—啊—啊——”,钻在烂肉里的蛆虫太多,所以大家并不意外死去的乌鸦和乌鸦腐烂的尸体。
“佐助,等会去学校吗?鹿丸、牙、丁次,大家都在等我们,反正野球比赛也结束了。”
炎炎烈日透过高大杉木落到杉木林下的少年,影由着太阳直射直到彻底消失,搭着好友肩的鸣人似乎非常期待接下来的活动。
“足球的规则你还记得吗?”
小镇以家族为单位规训彼此,而学校则是比小镇还要渺小的单位,男性、女性,除了人数越来越少的南贺川男子高中和玉葵女子高等学校,千叶县中最多学生的便是“勇往直前,自由多变”为口号的千叶高中。
“女生也会在。”说这句话的时候鸣人小心靠近佐助的耳朵,黑眼圈厚重,“啊,那群烦人的家伙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我也很讨厌被盯着的嘚吧呦。”
狐狸在少年们的身前快奔跑,钻入身后的密林。
“【我最讨厌女人了。】”
直到细雨落下,杉树高大的影子在桥前消失,南贺川的川流从东方而来,位于小镇最中心的千叶高中被浓雾吞噬。
该是“里”?还是“表”?
“怎么了?”走在前面的鸣人在蝉鸣中转头,看着好友停在桥的中心,坏笑的时候连着两颊上的六道胡须简直比狐狸还要像兽,“【大家都在等我们。】”
世界开始昏暗,鸣人的脚步变得轻佻,笑容更是在恐怖中咧到耳后。
“【为什么不走了?佐助。】”
此刻狐说有影,尾巴更是如可怖的污秽般一条、一条地增多。
“扑通——”是石子落地的声音。
两年前,也是这座桥,15岁的高一新生偷听了家族会议,不仅知道家族意向与日向集团结为姻亲,更在第二天故意翘了社团活动,背着棒球棍的男高中生佐助也是站在桥上,看着南贺川波光粼粼的水面无法平静。
父母夜晚的会谈表明,日向家似乎期望为懦弱的长女招选一位能力出众、性格稳妥的贤婿作为继承日向家族的养子,成为养子就意味着远离自己的家族,而这个人绝对不可能是被父亲看重又深受族人期待的长兄。
可是哥哥他……
“啪——”穿着训练服的佐助只是将棒球紧握在手中,压抑情绪之后便低头沿着桥继续走。
现在是下午三点半。
“那个……我们不等等她吗?”是穿着千叶高中校服的女生。
“为什么要等她,难道你要和大小姐做朋友吗?”
“只是觉得她很可怜而已……把她关在厕所里真的没关系吗?”
“能有什么关系?不是大小姐自己非要跟着我们的吗?”
“她太土了,我可不想和那种古板的女人有关系。”
“贞子吧,那么阴沉,你知道开学的时候,那家伙有多搞笑?”千叶高中的女高似乎和南贺川的男高一样都很热衷斗争,就连作贱他人的手段都极其类似,比如给弱者冠下羞辱性绰号或是反复打压,“大……大大家好,我……我是,日……日向雏……雏田……好恶心。”
“她应该有换洗的衣服吧?如果穿着运动服回家真的更白痴。”
“你还真是天才,把水倒进去。”
“这是社会的经验,只是用水给那种看不起穷人的大小姐补补常识。”
以人作为单位的学校集体总是习惯于三两成群,所以作为外校生的佐助只是与南贺川一起旁观,人群走过他便压低帽子。
“是帅哥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