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杀人?为什么要重复那些糟糕的错误?”
纯白的月色下,那双眼睛,那种从未有过的深邃眉眼,那样的痛苦和怜悯都变成了眼泪。
“清醒一点,求求你,求你……听我说。”
说什么?
“啊!”
无法动弹的四肢,只有血从少年的嘴角流出,也是同样流着血的手,流着泪的白眼忍者扯开野兽的嘴巴,任由那些撕扯的痛苦从恐怖的怪物转移迷雾之中,兽在梦里四分五裂。
“快来给她止血,你们在等什么?”
如果把恨意彻底吞噬,让那些该死的人融于血肉,是不是这世间所有的仇恨也就能消失?
“听不懂人话吗?快来帮忙!还是你们非要等人死了才满意!”
哥哥的声音越来越远,就连存在于世间的影子也被恨意彻底吞噬。
“我一直以为没有必要去做自己后悔的事情,不管是向伤害过自己的人复仇,还是……活在回忆里反复折磨自己,那些事情太残忍……”浓雾渐渐扩散,陌生的血肉在口中逐渐模糊,“就是因为忍者注定活在战场里,所以我们才无法得到常人应有的幸福,甚至连作为普通人的资格都没有,但是……如果你无法接受,觉得这一切都是错的,就去做你认为正确的事情。”
什么是正确?什么又是错误?
“我无法更正那些已经犯下的杀孽,也不是能够拯救世人的英雄。”
根本没有英雄……
“我不会放弃你,所以……你也不要放弃自己。”
鼬死了……
“所有人都在等你回去,你会有一个很好的未来。”
十七岁的宇智波佐助正在经历一场永远都无法醒来的噩梦,而梦里的他从头到尾都是孤身一人。
“到底是谁没有清醒?”
一切都是谎言,而谎言总是过于可笑。
……
“日向。”
第39章花火游记
十二岁的花火从日向练武场抬头望天的时候,总觉得天空是四四方方的形状,等听见鸟叫,又从训练的树桩,隐藏到角落。
“日足大人和雏田大人都不在……”这是第一个仆人的声音,“大名府坻的忍者也联系不上。”
“最近村子里……”这是第二个仆人的声音,“有人说要对日向一族进行像宇智波一族那样的管理。”
“真可惜,宁次大人不在了,”这是第三个仆人的声音,“听说雏田大人就是为了死去的宁次……”
“噗通——”
是石头被投掷到水井的声音。
“哒哒哒——”
从十几岁拎着拖把的小仆人,到二三十岁拿着武器的白眼女仆,再到白苍苍抱着衣服的老人,站在房间里的三人匆忙把跑到窗边,看着树荫下的花火。
深棕色的长,过于瘦小的身材,和极其锐利的白眼。
“花火大人?”
……
一顿劝说之后,仆人们还是没有把十二岁的花火劝回安全的室内,反倒是花火自己看着井下的倒影,听着井底的青蛙叫声,越来越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