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糟糕也很失落,“我真的很喜欢你的歌,真的很谢谢你。”
喜欢?谢谢?
“你看不见奴家也不知道阿国是个什么样的人,只是单单听见就会觉得喜欢吗?”言语中的媚态消失,这一次是十岁爱唱歌的阿国在询问自己的听众,“你真的看不见吗?”
十岁的游鱼从川浪之中摆尾,二十岁的阿国只是好奇地询问,点头又摇头,似乎在渴求一个期待已久的答案。
“什么都…看不见,但是…真的很好听,比过去听到的任何一歌都要好听,”呼吸不平,手却紧张的攥紧衣角,“但是,我……并不招人喜欢,或许是不可以。”
“有什么不可以?阿国的歌自然是要唱给喜欢听的客人。”
阿国接过婆婆手里的餐盘,转过身但这一次的笑却勾起了嘴角的梨涡,倾城的美貌让年过半百的婆婆再次为之心动,美是共性,只是可怜那位只能听见声音的盲人小姐看不见这份美貌,美到极致,其他的确实不值一提。
“阿国也是第一次伺候小姐,要是招待不周,还请您见谅。”她端着盘子恭敬地跪在地上,就像过去伺候那些有钱有势的恩客,只是这一次是她自己选的客人——一位以真心赞美为驯染金的孩子。
“我…”
“奴家是吉原的第一花魁阿国,今日还请您多多赞美奴家的小唄。”
那是在最残忍的春天得到过……最好的礼物。
谁也没想过。
“谢谢你,谢谢你。”
花魁的怀抱好像母亲拥抱孩子一样温暖。
“谢谢你来救我。”
第61章慈乌丧钟
“今天,又有人死了。”
杀人的忍者以死亡为目标执行任务,无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亲人也好情谊也好,只要拿起武器走上战场,天平两边的筹码就是彼此的命。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以命偿命。
而决定胜负的关键只有强与弱。
“是。”
“小樱,这家伙明明看起来和活着一样。”
人死之后的24小时,肉体划分九相,从膨相开始。
“死了就是死了,鸣人。”
金碧眼的少年在太平间抬起死去之人的身体,和活着的人一样,肌肉在外力刺激下仍能收缩。
“我能感受到他的体温。”
“那是错觉。”
瞳孔对注入结膜囊的药物有散瞳的反应。
“小樱,你在做什么?”
“清洗眼睛。”
“喔,我明白了。”
很快,这位明白了的少年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把手放在尸体的腹部,接下来便是坏相、血涂相。
“他的肚子会咕噜咕噜叫哎?小樱,死掉了之后还能把吃掉的食物消化掉吗?”
“你问这个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