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磅——”
“呀,宇智波少爷,今天的球感也很不错,”水月调笑地打岔,对着球场的少年大声说,“比你那些前辈可好太多了!”
是棒球再次冲击天际,打破太阳炙热的时间,阳光透过明净的玻璃窗,将所有人的影子拉长。
“小白?”
狗跑开了,朝着的方向是仰望。
“汪。”
“佐助,”手烧大叔抬脚,笑着拍了拍少年的肩膀,“今年的甲子园就靠你们了!”
“是。”
“汪汪汪。”
粳婆婆也笑着转头,“你这孩子,无论生什么事情都要好好和哥哥交流,鼬刚才打电话过来,非常担心你们,还有这些哥哥们也是,如果在学校遇到什么事情一定要及时和家里人说。”
被提及的不良水月与修养中的君麻吕同时害羞地低头,室外的重吾继续收拾。
“是。”说话的人在回复的时候的时候会低头注视别人的眼睛,可能是太高,从他脱下手套,到声音的震动从喉结消失。
高中就是这样,大家总是喜欢排挤异类,欺凌弱小,甚至只要有人破坏规则就会用种种方式去训话那些异常,宇智波佐助在进入高中的第一天就因为与常人过于遥远的优秀,被所有人供奉在挑战者的位置,在讲究成绩的学校是碾压性的第一,在计数勤奋的特优班又比任何人都努力,傲慢、冷酷、卓越,人在被规则约束的世界里就像齿轮一般运转在每一个特定的位置,人作为精英俯视弱小的位置很重要,但是齿轮是可以替代的。
温暖的阳光透过无暇的蓝色玻璃,在室内倾洒冷感的肌理。
“很高兴认识你,日向同学,我是南贺川的宇智波佐助。”
手是人类日常互动中最常接触的部分,也是无法直视世界的雏田总是低头,最习惯对视的位置。
“是……我是……”
玻璃是纯粹的界限,而紧张是15岁的雏田最不能逃避的感情。
由手观人,手指修长的人往往让人感觉优雅,指骨分明常会让人觉得干练,手掌有力总会有种可靠的感觉,从左手的白皙皮肤到手背清透的青筋,虎口磨损的粗糙再到掌心凸起的茧。
鼬先生的弟弟是一个非常勤勉的人。
“不好意思,左……右。”因为冒失地用了右手,此时此刻紧张到想钻进地下分不清左右的雏田,等雏田小姐抬头仰望之时,“宇智波同学,抱歉。”
和鼬先生不一样,他的弟弟实在太高大,玻璃是如此易碎,光影混沌中除了被迷雾笼罩的面孔,只有黑到压抑的眼睛,以及沉默到完全没有情绪的空白。
“哈哈哈,你们在干什么?”是嘲笑。
“幼稚。”是讽刺。
“婆婆,大叔,球都收拾好了。”
出乎意料之外,除了过于直白的锁骨,也是宇智波同学的手格外冰冷。
“走了。”
“佐助!”和15岁的弟弟不一样,2o岁的鼬沉浸在斜阳中,除了那头柔软的长,更多的还有作为长兄的包容。
鼬先生是个很好的人,成熟、体贴、温柔,即便刚刚成为进入警察体系却早已融会贯通。
“雏田小姐,这是我的弟弟,很高兴你们今天能认识。”
“……”什么都没说,拿着包的宇智波弟弟就像任务完成一样消失。
“抱歉,那个孩子就是这样的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