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到底…唔!”
向来不和的冤家趁机捂住香燐的嘴,赶紧把她拉到一旁,蠢货!就这样还有脸说自己喜欢佐助?
水月承认自己就是个离经叛道的怪胎,但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想起在那个“屠宰场”生的一切,一个玩弄生命,凌虐施暴的恶心家伙声称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正义,他们是神的使者!他们不该死!
谁?神?真是太荒谬了!那么离谱扭曲的言论让他这种杀人狂也感到窒息,就像无知者被当头一棒打开新世界的大门,杀人就是杀人,居然……呕!这群疯子到底从何而来?他们到底在信仰些什么?反正水月过去不到二十年的叛逆人生从没信仰过什么狗屁神明,他只相信自己和斩大刀!
一向吊儿郎当的白少年转头看向旁边那位宇智波遗孤,这就是美到极致的心灵写照之眼?怒目圆睁,满脸绝望犹如厉鬼,哪怕没有言语,水月都能感觉到他心里那沸腾的磅礴恨意!佐助他…
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抹掉即将溢出眼眶的泪水,黑衣少年在平息心中的那奔溃的情绪之后重新整理思路,他下定决心一定要复仇!
凭什么屠杀者高举正义、和平、自由的旗帜,就自以为可以洗白一切?
凭什么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只要对着下面那些阿谀奉承的狗吩咐一句就可以得到一切,而没有任何惩罚?
凭什么忍者的命就不算命,就不算人?
凭什么宇智波一族引以为豪的写轮眼居然会成为一切灭亡的开始?
凭什么?
凭什么?
木叶该死!日向该死!那个…最该死!
这是宇智波一族的复仇,也是属于佐助一个人的复仇。
“佐助君…‘鹤’呢?”
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出来了?哪怕再害怕,雏田也还是小心地开口询问“鹤”的去向,她真心希望不是自己所猜测的那样,毕竟“鹤”是为了她才进去的。
“死人…不需要知道那么多!”
少年深呼吸一口便快步向前,右手挥舞刀剑流光一瞬,咔,草薙剑居然被什么透明硬质挡住,空气波动,随后日向雏田身边便显现了只形似骷髅恶鬼的通灵兽,是祂的镰刀挡住了佐助的攻击。
“【天照】”
黑色火焰灼烧在骷髅之上,祂好像不能说话也没有感知痛觉的能力,任凭天照灼烧一切,然后就像之前那个邪神的黑雾吸收天照,他们果然脱不了干系!
嗜血阎罗与恶鬼死神相互对峙,躲在后面的雏田突然感觉背后草丛闪动,然后出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是“鹤”!那位生死不明的日向族人原本的黑色斗袍早已消失不见,未被衣物包裹的地方有几个明显的伤痕,其余穿了黑衣黑裤的地方看不出具体伤势但鲜血却止不住地流,像是经历了一场恶战。
“雏田大人,快走!”
“队长!”
“鹤”从背后扛起雏田,什么都没有解释,只是将这群人交给自己的通灵兽就转身狂奔,情况有些糟糕,被千鸟在身上开了几个洞,查克拉也即将耗尽,没想到宇智波佐助……必须快一点,那个机器要在进入之后才能启动,一定要把她送回去。
黑色火焰熊熊燃烧在通灵兽的葬身之地,一切消散,最后只剩四个身影,佐助擦掉嘴角的血,这具被白眼打伤的残缺身体不知道还能撑多久,他现在可没有时间浪费。
“香燐,探查他们现在的位置!”
那个家族的所有人都必须为宇智波一族负责,以命偿命,至死不休。
“佐助…”
两道身影穿过满地的鲜血碎尸,重新回到了那个基地,抵达了一个空白的房间这里几乎一无所有,只有一个操作台,屏幕的蓝光打在“鹤”的脸上。
「百分之九十加载中……」
雏田无措地站在一旁,“鹤”从刚才开始便什么话都不和她说只是专心于手上的操作,到底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鹤’…要不要先处理一下伤口!”
背后传来极小声的问候,原本快跳动的指尖微微停滞,温柔又善良的公主……
他突然有点后悔,那时候为什么要一时冲动地跑出来,闭上眼好像又想起那个穿着白衣的孩子和他说,慈雨,我们不应该怨恨命运……
命运吗?
虚无一切的圣地,辗转轮回的生死,从那个预言开始的百年,他和晴山复活于一个又一个幼小的肉身然后在经历毫无意义的漫长等待后肉身化为尘埃彻底死亡。
有些时候他变成她,有些时候她又变成了他,性别、容貌、身份一切都在改变,唯一的不变只有那道束缚的枷锁——白眼姬和日向血脉。
「百分之九十二加载中……」
很久很久以前,在日向一族的圣地石碑上篆刻着这样的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