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的气味扩散在空气中以压倒性的强度抑制了花的幻觉,日向家的继承人只是俯匍匐,就听见。
“鹰,你不配,蛇看不上你,”宽大的黑袖遮盖酒杯,少年的声音散漫在黑暗中,“或许只有回到木叶,让卡卡西的狗作为通灵兽才适合你,抬头。”
对宇智波一族的记忆除了死亡便是恐怖,雏田在梦里抬头,入目所见的就是一张让她恐惧到无法开口的脸,细长的眉毛如剑一般锋利,似血一般的眼尾更是将那份犀利的妖艳贯彻到底。
大家为什么会喜欢宇智波佐助?
此时此刻唯有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少女心头。
“呼吸。”他侧在月光下,一半的脚步隐藏在影子中。
“哒哒哒——”是脚步。
“听不懂吗?”
那份恐怖如蛇盘旋,更在步步紧逼时扼住咽喉,压得正常人无法喘息,如花绽放的写轮眼和不断环悬的轮回眼就在眼前。
宇智波又是宇智波?
“我说,呼吸。”
疼痛的感觉不断加剧,从无法呼吸的脖子到,剧烈疼痛仿佛要被挖出来的白眼,到底是呼吸,还是杀人……根本分不清。
“啊!”
尖叫逃避的同时是根本无法回避的现实,现实中,十七岁的日向雏田能够感觉到双脚被束缚。
“雏田小姐,怎么了?”
翻过身,匆忙爬行也只有黑夜。
“不要害怕,那只是噩梦,现在是白天。”
无尽的长夜从未过去,属于日向一族的未来……或许只存在阿芙蓉的世界里。
“雏田小姐,我明天来不了了。”
“阿国,下次能再见面吗?”哭腔浓重,失去花香和声音让一个没有价值的忍者变得不安,变得怯懦,变得忘记了父亲的叮嘱,“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你?”
太阳公公的味道冲散了夜色的脂粉香,见得了阳光的拥抱让阿国忘却了藏在黑夜的那些魔鬼,小小客人的依恋和赞美让一个卑贱又肮脏的舞妓开心地忘乎所以,差点忘了自己马上要去成为别人院里不会唱歌的装饰花瓶。
“以后也见不了了,有位大人买下了我,我要离开歌舞伎町。”
“买下?”
“是的,有个人花了三万两的天价买下了花魁,接下来……我必须离开。”
忍者的酬金伴随着任务的等级分为很多种。
d级任务在五千到五万两之间。
c级任务在五万到十万之间。
b级任务在十万到二十万之间。
a级任务在二十万到五十万之间。
然后是s级任务…以百万两衡量。
绝大多数的选择对于弱者而言并没有实际意义,因为被社会和规则抛弃的大家比起爱更在意死,比起丧失尊严更希望每天醒来的早上能看到光热的太阳。
日向一族是一个很大的家族所以…三万两只是完成一个d级任务的酬金,木叶的忍者躲在花香里麻痹自己,她问:“那是阿国期待的吗?”
“阿国当然更喜欢为雏田小姐唱歌。”
答案前所未有的清晰。
如果不是因为喜欢。
歌舞伎町的第一绝色怎么会在每个细雨春风的午间藏在油纸伞下跨越人山人海的窥视,来到一个小小的院落,为一位看不见她美貌的残缺听众唱着她自己作词作曲的小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