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晚上的天都一样啊,我还是很难过,晚晚不应该问怎么样做我才能不难过。
裴向晚勾勾唇,眉眼多出几分柔软缱绻,她迎合着对方说道。
那我要怎么做姜姜才能不难过。
很简单的!
姜时愿命令裴向晚转身,抱住她,骑士哪敢不听公主的话呐。
裴向晚抱着如雪花般的人儿,努力哄着,那爱生气的小狐狸确实笑了,爪子还把裴向晚顺滑的头发,抓得乱糟糟的。
晚晚永远想当小孩都没关系,但要左右都顾。
她垂眸便瞧见她那温柔的爱人,红扑扑的小脸蛋多么惹人爱啊。
她觉得裴向晚的温柔是刻骨子里的,从没狂躁过,就好比种花,她的花永远是粉艳的,从来不会出现青黑色的花。
小狗最喜欢藏东西,获得骨头、玩具都要想尽办法藏匿,姜时愿第一次见这么别致的小狗,喜欢藏花。
我爱你,晚晚。
她说话气息极其不稳,就像走楼梯,一口气走了十楼,走得上气不接下气。
面对深情诉说,裴向晚只是掀起眼皮,看了对方一眼,像她这样的设计师,手指是最为灵活的,尤其是大拇指,滑动迅速敏捷。
窗帘被拉上,一切事物变得朦胧黄橘。
但姜时愿依然很白,裴向晚好奇许久,为什么对方会那么白,她在姜时愿闭眼逃避时,发问道。
为什么姜姜皮肤这么白呢?
压心底的问题,与那被艰难压制地喊声,一同破箱而出。
我不是和晚晚说过了吗,遗传的,父母给的肤色,你就是故意问的!
突然被姜时愿吼,裴向晚老实了许多,不再问乱七八糟的问题,成为专注小狗。
姜时愿有些乏,可还是强行撑开眼皮,只为能多瞧瞧那张脸,以免分别后会更想念,但令她失望了。
脸被遮掩住,她根本看不见正脸,她很着急,急到哭泣,一遍一遍问为什么。
她不开心的情绪,裴向晚很快察觉到,她靠近俯身吻住对方,每当这时姜时愿会躲吻,却是无用功。
爱是共同分享,不仅限分享日常。
裴向晚发现她越发深爱姜时愿,爱她耍小脾气,爱她微笑时溜出的梨涡,爱她撒娇的模样,爱她腹部发颤。
是属于姜时愿的独特可爱。
她不怪姜时愿总缠她、黏她,她懂一切是怕分离,小狐狸没安全感。
安全感要随时间积累,就如同那被遗弃的水瓶,姜时愿不再需要了。
晚安,姜姜。
她亲了亲姜时愿额头,对已经进入梦乡的人说着晚安。
毕竟睡觉时间不多,裴向晚得抓紧睡,不然怎么送小狐狸去机场。
小狐狸讨厌异国恋。
丁梨失魂落魄地走着,嘈杂而欢乐的世界不属于她,昏暗而焦黄的路灯隐藏住她的悲伤。
人群中她是另类,一个不会笑的怪物,她为前行路感到迷茫,路似乎并没她想象的那么开阔。
裤兜里震动的手机,唤醒她仅存的那一丁点理智。
她掏出手机,见是弟弟丁一舟打来的,马上挤出一抹笑,调整好状态后她才接通电话。
喂,小舟,怎么了吗?她语气温柔带着一丝沙哑。
电话那头传来男孩稚嫩地呼喊。
姐姐!什么时候能来看我呢,你已经好久没来了,不过我知道姐姐很忙,因为我姐姐变得更忙了,我还是希望姐姐能少累一点。
丁梨嘴唇发颤,就连捏着手机的那只冻得粉紫的手,也颤抖不已,她努力回应道。
很快,姐姐就会来看你,再等等好吗,姐姐比小舟大,大人总会很忙,只要小舟能好起来,累点没关系的,时间不早了,你该睡觉了。
我知道啦,姐姐晚安。
晚安。她立马挂断电话,怕慢一秒,对方会听到她的哭泣。
丁梨停驻于忽闪忽亮地故障灯下,她埋怨世道不公,却又不断祈求上天。
她埋怨抛弃她和弟弟后,另组家庭的父母,为什么会狠心到不要自己的孩子,宁愿把爱与关怀给新诞生下的孩子,也不愿给她和患有白血病的弟弟。
因支付不起医疗高昂费用,会动杀念,残忍到要把年仅十岁的弟弟掐死,她现在还惶恐着,如果当时没赶回家,弟弟还会活泼、温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