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尘忍不住抬眸看他:既然能治,怎么不早点给他治伤啊?!
“川辞,是为师的名字,记好了。”
晏尘对上那双眼睛,像是跌进深渊。他的眼皮耷拉下来,意识开始变得混沌:这个名字,好熟悉啊。
在川辞起身前,他半眯着眼睛主动凑过去,紧紧将人抱住,在冰凉的唇上落下一个吻,然后毫无章法亲着,无意识般叹息:
“川辞,我讨厌你。”
川辞伸手扣住他的脑袋,用力吻了回去。晏尘不自觉坐在他的怀里,不安分的手去解他的衣袍,伸进去胡乱摸索。下一秒天旋地转,被川辞按在榻上。冰冷的吻沿着侧脸,一路向下。
晏尘闭着眼,并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也不知道川辞对他做什么。却下意识配合,主动解开自己的衣袍,贴着那具冰冷的身体,抓着川辞的肩膀喘息:
“我讨厌你,我讨厌你。”
川辞任由晏尘贴着,身上的衣服被扯得乱七八糟。他却没有什么多余的反应,只是将人吻着,眼里也没有一丝情欲,保持着绝对清醒,冷眼看着身下的人。
直到人彻底晕倒在自己的怀里,一动不动。
他把人平稳放好,目光略过暧昧的痕迹没停留。顺手盖好被子,俯身轻轻抚摸着稚嫩青涩的脸,很久才离开。
“晏尘,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荀稚生手舞足蹈,说得口干舌燥,一扭头现晏尘在走神。
“嗯?怎么了。”他回神,看向荀稚生。
“你托我帮你问问炼器的事,我已经说第三遍了!”荀稚生闭了闭眼,他好不容易得了道渊仙尊的允许,进入天玄峰看望好友。
一来晏尘就托他帮忙问炼器的事,他急匆匆去给问明白赶着回来答复,结果这人现在左耳朵听右耳朵冒,居然歪在榻上呆?
晏尘第一遍就听见了。那日川辞来过之后,他只记得川辞给他疗伤,之后全无印象。而且最近他还总是会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偏偏醒来就记不清,整个人有些神思恍惚。
“多谢你,礼尚往来,有没有什么需要我为你做的。”
晏尘跟他客客气气的,荀稚生又觉得不自在,他轻轻哼了一声:“有,你帮我留意一下有没有适合做我道侣的仙子。”
晏尘皱眉:“我帮你留意?这种事不应该你亲自上吗?”
荀稚生憋红了一张脸:“人家,人家害羞嘛。”
“那你幻想跟道侣这样那样的时候怎么不害羞?”晏尘无奈闭眼。
荀稚生又黑了一张脸,哼了一声,扭头不理。
“只能是仙子吗?”
荀稚生浑身一僵:“那不然呢?”然后他恍然大悟:“你居然喜欢男的?”
晏尘没有回答,只是隐约想起来,前世荀稚生似乎曾跟一个剑修有过一段绯闻,只不过他记不得那个剑修的名字了。
“男修也,也行。但是——”荀稚生欲言又止,抓耳挠腮。他忽然按着人把晏尘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支支吾吾:“别告诉我,就你这性子,还能是上面那个?!”
下一秒他就被挪出了房间,晏尘天劫过后就到了灵皇境,荀稚生已经打不过了。他尴尬地在门口转了几圈,有阵法想进也进不去,最后没什么诚意般扒在门上悄声道:“晏尘你别生气,我没有别的意思。”
人都走了半天,晏尘才一把掀开被子,一张脸憋得通红。
老实说,他之前萌生想法,要找个人试试的时候,没想这么多。只不过更多可能是考虑女修,毕竟阴阳结合才是正常。若他还是皇子,也要肩负起为皇族绵延子嗣的责任。想到这,晏尘还破天荒生出一丝侥幸,如果真的做了神帝,后宫佳丽三千,自己怕不是要累死?
除了那些体质特殊,天生适合做修炼炉鼎的修士外。总的来说,两个男修结为道侣,在整个西域,还是相当少见。
只不过一步一步阴差阳错,他目前产生暧昧关系的两个人,都恰好是男修。
川辞就算了,晏尘对他根本没有这种心思。他也不敢想象跟川辞变成情侣关系得是什么样的画风。
可如果是商珏,晏尘一颗心脏忍不住砰砰乱跳。论修为他肯定占不了上风,论布阵也差着,虽然师兄看起来温柔,可如果真的做什么,上头了也不一定让着自己。
晏尘深呼吸闭眼,强迫自己停止思考,光是这么随便一想,浑身上下似乎开始冒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