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
我在。
这刻她不想要亲吻,她想让裴向晚更了解她,了解她的故事。
因为奶奶的事情,家里人开始相信那些话,她们觉得奶奶身体很好,不可能会因病离世,所以去找了那个人,那人说破除很容易,只要不让我接手家业,而要嫁人学顾家,是不是很讽刺,一听就是胡说八道的,可她们信了。
信到后面带她见各种各样的人,事业变好不过是因为丢女儿去应付饭局获得的,却觉得算命人说的对。
后面的事晚晚都知道,她们会让我去各种宴会认识上流社会的人,为一己私欲,为争抢一颗金豆,我有很多很多次都在想,要是奶奶能回来就好了,她和晚晚一样懂我。
她哀哀叹口气,沮丧地说道。
但不可能,老天非得让人二选一,它讨厌人多得,可我很贪心,我想要支持我想做就去做、觉得女孩子就该发光强大,包括拥有选择爱人的权利,全是奶奶告诉我的,她比我厉害的多得多。
姜时愿渐渐拉开距离,这才发现对方竟为她红了眼眶,她似乎从没见裴向晚哭过,又有谁会为她流泪。
她点点裴向晚的鼻尖,语气故作严肃。
还有你!我是一定要要的,你真爱哭鼻子。
裴向晚原在悲伤,又被狐狸给逗笑了,她抓住那根戳她鼻子的手。
到底是谁哭了呢?是谁爱哭鼻子呢?又是谁喜欢把我的衣服当纸巾,用来擦眼泪。
是你,都是你。
裴向晚生性温柔,她不计较对方有时会闹小脾气又爱哭,相反这是真实可爱的,并且姜时愿闹不是无理的闹。
她重新把人抱住,嗅着对方身上特有的香气,一字一句地说着。
我不会让你害怕的事情发生,现在由我来支持你,往前走吧,就算那些人再说,我也都会帮你捂住耳朵,保护你,你往前就好。
我知道晚晚对我好,但到时候晚晚没做到的话,我做了些出格的事,晚晚也不能怪我。
樱桃蛋糕。
我不会怪你的,永远都不会。
依偎她的人笑了,裴向晚不明了,她问。
姜姜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我说的都是真的!
姜时愿双手压着对方肩膀借力起身,她摇头回答。
我只是觉得晚晚很可爱,希望你到时候还记得,你所说的话。
裴向晚眼神坚定,不像说假话,她毫不犹豫地答。
我会一直记得自己说的话的,但在那之前先把蛋糕吃了,不能放久,不然不好吃了。
可她忘记身上挂着只狐狸,够蛋糕有些难度,就算能她又担心这种情况蛋糕会掉,她便提出。
姜姜先下去好不好,我拿不到蛋糕了。
我给你拿!
姜时愿积极地抢着去拿蛋糕,正方塑料盒子就这么被她双手捧着,圆圆饱满的樱桃下抹满了樱桃酱,边缘是白奶油裱花。
她就这么自然而然地坐回大腿上,拆开蛋糕,她穿着不大合身的黑色高领夹棉夹克,是裴向晚的。
如果在外裴向晚决不允许姜时愿拉开拉链,但现在不是外面,所以她没话说,一是房间温度总比外面要好,二是被遮盖住的春光,和胸口处那几抹红花,她有私心。
对方似乎不知那张极其魅惑的脸,配上红花后多么纯欲,撩人于无形之中。
忽然裴向晚感到冰凉,陷入黑暗,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蒙了眼,当听到对方说话,她成了蒸熟的虾。
晚晚真是不乖,我不能陪你继续了。
你我她辩解不清,想把眼前的手拿开,平常很容易,可这一次不行,显然对方不打算放,她也就放弃这念头了。
来!晚晚拿着蛋糕,然后我喂晚晚。
裴向晚还没来及问,蛋糕就被塞进手中,塑料盒响出的声盖过她的心跳声。
晚晚张嘴,我给你挖了很大一勺。
的的确确很大一勺,她也不管裴向晚能不能吃下,反正就要这样。
裴向晚倒是听话,她哪知道小狐狸很危险,她从始至终都认为狐狸是可爱、纯真的。
那一大勺蛋糕让裴向晚腮帮鼓得和仓鼠似,难以吞咽。
她还是第一次如此狼狈,嘴角遗留的奶油,她很想抬手擦去,可她更怕蛋糕会掉,因为姜时愿还没尝过她心心念念要的樱桃。
姜时愿眼尾泛红,看起着实有些妖魅,眼中透出无尽贪恋,这裴向晚不会知道,她轻启朱唇喊道。
傻狗,真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