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倒是走得潇洒。
薄晏清快把方向盘给捏断了。
连抽了两只烟,也没把心口堵着的那口郁气给吐出去,拿手机给燕迟打电话。
“出来,喝酒。”
燕迟那边很静,他说话声音很轻,“这个时间?不哄你那小丫头了?”
薄晏清咬了下后槽牙,“你手上城西那处的酒店转给我,不还价,我在盛悦府等你,过期不候。”
燕迟哧了一声:“三爷大手笔,我来!”
他刚答应,那边薄晏清就把电话给撂了。
燕迟眯了眯眼,侧边有冷风吹来,凉飕飕的,他外套敞开着,为了接电话,手臂打开撑在窗沿上,医院走廊里灯光昏暗,他侧头,正好看见病房里走出的那抹娇小身影。
“燕先生。”
叶婉婷小跑着到他面前,手里捧着保温杯,盖子拧开了,杯子里冒着热气。
“谢谢你今晚上帮忙,没什么好招待你的,渴了吧,给你倒了杯水。”
燕迟淡淡的扫了一眼她的杯子,粉色的,面上好几处掉漆,杯口有一圈很淡的水痕,但洗得很干净,看得出用了挺多年了。
他没好拂了小姑娘的意,接过来喝了两口。
说道:“不客气,你是娇娇的朋友,我凑巧遇见了,帮一下,别放在心上。”
改成殡仪馆
薄晏清让查一下叶婉婷,燕迟直接查到医院里来。
到的时候,叶母病情发作,叶婉婷急得小脸儿惨白,眼泪就在眼眶里包着,强忍着没掉下来,等把叶母送进手术室里,她才靠着墙滑了下来,双手捂着脸,无声的哭。
燕迟把外套给了她,小姑娘吓得不轻,直往墙角里躲,他自称是南娇娇的朋友,才让她放下戒备。
“要谢的,我打听过了,肖医生是脑科方面的权威,好多人都排不上他的档期,要不是你帮忙,我妈妈今晚可能就没了。”
还陪她在手术室外站了两个小时。
她悄悄打量燕迟,发丝散得很随意,身上穿着休闲服,仍能看出骨子里的气韵,看似不羁,实则沉稳,和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又怎么会和南娇娇有交情。
叶婉婷想起学校那些谣言,谨慎的问了一句:“燕先生,你是娇娇的什么人?”
“嗯?”燕迟低眸,目光刚看到她,叶婉婷便受惊似的挪开视线。
“我、我没有别的意思,娇娇是孤儿,在榕城也没有什么依靠,所以……”
燕迟笑了,“我欠过南娇娇人情。”
叶婉婷松了一口气,搓搓手道:“是这样啊,那、请肖医生的费用贵不贵,我一下子还不了你,你留我一个联系方式好吗,等我一有钱,我就……就还你。”
她声音越说越小,渐渐没了底气,大概觉得说这种话有点无耻了。
“好。”
燕迟拿出手机,找出微信码给她,“你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