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善的心腹们就像那真情实意的七大姑八大姨,一个个看着一副唏嘘感叹,真像是那麽回事。
江枫眠想将腿退出来,可惜缠得紧。江枫眠知道今日若不快些了结,怕真是要纳了这女子不可,若真成了,到时……
“金兄,今日枫眠与内子一同前来是。”
“原来是虞夫人来了。”金光善恍然一叹,安抚道:“枫眠兄不必急,听闻虞夫人一向盼着多些姐姐妹妹一同欢欢喜喜。弯弯又是懂事的,明日金某就差人将这弯弯姑娘送去莲花坞。弯弯姑娘虽然家世不显,但一向洁身自爱,金某也十分欣赏她的品行,便收做金家长老做个女儿与枫眠兄好成就这一段佳话!”
“金兄!”江枫眠急促的叫道。
“枫眠兄可是不满意?那再陪嫁几名善琴棋书画的女子也可!谁叫你我二人交情如此呢!”金光善一副肉痛的感叹。
金光善像是没脸没皮的越说越离谱,江枫眠却是拿他没什麽法子的,要真被金光善送了人去莲花坞,他莲花坞怕是真要永无宁日了。
“金兄,枫眠并不好此道,况且……”
“啊?”金光善再次打断,微微诧异。
“想不到江宗主……”
金光善的心腹们十分应景的叹出令人遐想之词。
“非是。”江枫眠想开口解释,可是这种事似乎是越解释越模糊。
“江宗主~弯弯爱的是您的灵魂,不是您的□□,不论您如何,弯弯一辈子都守着您~”女子应景的细细软软的抽泣起来。
江枫眠觉得金家是自己在虞三娘子之後,又遇见的秀才与兵的体验,纵然浑身是嘴也徒然。
“金兄其他事暂且不提,枫眠今日有要事相求,若金兄应允枫眠感激不尽。”江枫眠也不在做那虚态,直接了当的说出来意。
金光善笑笑不说话。
江枫眠不知金光善何意只能继续:“枫眠听闻金兄近日收下一名孩子,不瞒金兄,此子之父乃枫眠故人,故人遇难枫眠未能及时前往相助,如今也只希望能在此子身上尽些绵薄之力,还望金兄通融。”
“枫眠兄大仁大义!”金光善拱手称谢:“金某代替长泽多谢枫眠兄了!不知枫眠兄打算送多少宝贝与我孩儿?”
“啊?”江枫眠不知金光善何意。
金光善长吁短叹道:“我家阿婴吃穿用度虽比不上温家公子豪奢,却也是样样精细,比我长子那都是绰绰有馀的。长泽与弟妹去的急阿婴年幼,善实不忍他吃半点苦头,就是过得半点不如人,善也是心肠酸痛至极!”
“如今闻枫眠兄要尽些绵薄之力,金某甚是欢喜,阿婴能多些钱财宝物傍身日後也能好过些!只是不知这绵薄是多少?江家业大,金某怕是有些瞎操心,不过孩子都是父母的心头肉,长泽去的早,免不得我这做义父的要多操心一些。”
江枫眠心头一跳,还是将自己的打算说道出来:“金兄,阿婴是故人之子枫眠定是不会委屈了他,日後在江家枫眠会尽心以待。”
“嗯?枫眠兄这话就不对了,我与长泽乃八拜之交,合血而盟,不求同生但求同死。若非阿婴幼小金某定是要刎颈而去的!自然这长泽之子就是金某的亲子,怎会让他去故人家讨生活?!”金光善声情并茂说到痛心之处还擦擦眼角。
“宗主真是重情重义!”
“不愧是兰陵金氏之主如此仁义!”
下面马屁立刻跟上,十分尽职尽业。
“……不知长泽何时与金兄相交?!”江枫眠梗了一下,面色有些不好看,但风度还是维持住了。
金光善按按眼角长吁一口,道:“说来也不怕枫眠兄笑话,数年前我们这一辈去云深求学,一日金某耐不住去姑苏寻些乐子,不想那人凶得很,强逼着金某与她……金某家中已有婚约如何能背信弃义?!不想那人当即拔剑要砍金某。金某怜惜她为女不易未成还手,那人穷追不舍最後惊动山林子里的妖兽,金某差点魂归他乡,最後是长泽出现一剑斩了妖兽救了善之命。”
“金某感激涕零力邀长泽来我金家,许日後奉他副主之位。可惜长泽高义,道江家与他有些情义不能忘恩负义。如此宁为江家仆不为金家主的气节,金某万分拜服!又观长泽品行,修行样样出彩,便拉着他拜了兄弟。”
“没想到长泽固执,这麽多年他就是受了委屈都不成对外说过我这兄长!可见是怕让我这兄长难做。”
金光善说就说吧,表演也不是没有观衆,可他时不时的看一眼江枫眠,那眼神看得江枫眠极为不适。
“金兄这。”
“金某本以为枫眠兄早已将长泽抛诸脑後了,没想到今日得以听见枫眠兄肺腑之言!不知枫眠兄要尽多少绵薄?!唉~数年前长泽助江家平定内乱,未曾抉或便携妻离去,当真是两袖清风,深明大义。金某本以为枫眠兄继位後会追进,没想到~”
“没想到是我错怪了枫眠兄!金某在此为恶意揣测道声抱歉了!”
金光善假模假样的起身拱手弯腰,笑呵呵的又道:“阿婴年纪虽小好东西也不缺,不过日後慢慢长大,修行,娶妻等等都有耗费。如枫眠兄这故人叔叔能支持一二,也是对的起长泽在天之灵了。”
江枫眠:“……”明明金光善无耻,为何他无力辩驳?
“枫眠兄以为如何?!”
“啊?”江枫眠一时走神,连忙应答:“枫眠之过,金兄可否重述!”
金光善挑眉,重复道:“当然。金某是觉得云萍城地利不错,日後我家阿婴或可添些零花,不知枫眠兄以为如何?!”
“这……”江枫眠当然是不愿的,云梦是江家家业岂有赠送外人的道理,而且这金光善怕是借了魏婴的事想夺我江氏地盘。
“魏先生还真是有情有义难怪与我们宗主感情如此深厚!”
“是啊!当日魏先生是江家人,人家藏色散人可不是。魏先生不慕名利两手空空,没想到散人这个外人也是如此,实在我辈不可企及!”
……
金家从属的嘴就像不要钱的大喇叭,叭叭叭的人心烦意燥。
金光善笑眯眯的看江枫眠面露退缩之色,也不穷追猛打,同为宗主他自然知道云萍不可能被江家割舍,可是恶心人他金光善还是不输人的。跟他抢崽崽?!可能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