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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城市另一种繁华拉开序幕。
御澜会所,VIP专属包房门被为首经理敲开,他朝老板欠了欠身,“孟总,我们过来了。”
孟贺年吩咐,“把烟味祛除干净点。”
有人没懂这操作,“什麽意思?”
段凛来回答,“谈昭京要过来。”
忍不住吐槽,“这狗跟七老八十大爷似的,听不得噪音闻不得烟。”
朋友笑,“你敢当面说”
段凛斜唇,“少挑拨。”
时间上掐得很准,服务生退出不到半分钟,谈昭京推门进来。
段凛倒了杯酒给他,“幸好你对酒味不反感,不然以後聚会得去庙里。”
谈昭京没搭理,擡手一扯散开衬衣领口,人在沙发坐下後胳膊松散搭在扶手上,另一只拿起酒杯,轻晃着。
段凛说起下午的采访,戏谑,“那麽着急挂电话干嘛?是不是被我戳中了看来早仪妹妹没把你当哥。”
这时,朋友插了句话,“早仪是谁?”
段凛:“谈叔现任老婆的女儿。”
脚往茶几脚一搭,自来熟道:“以後早仪妹妹也是我的妹妹了。”
谈昭京没任何接话的意思,黑睫漫不经心垂下。
段凛继续说自己的,这回是正儿八经的事,“监控查得怎麽样了?”
问着,又朝孟贺年看去。
孟贺年一无所知,“什麽监控?”
段凛以为谈昭京这个闷葫芦没来得及说,正要做嘴替,闷葫芦先一步开口了,“没事。”
孟贺年勾出几分好奇心,又问了遍什麽监控。
谈昭京眼睫轻垂,指腹漫不经心拨动酒杯里的冰块,透明酒杯叮当作响。
少顷,摇了摇头。
不愿意说的事,孟贺年没再往下,但眼前有件事得问:“你出差前一晚跟那女人怎麽回事?玩玩,还是认真的?”
此话如石头丢进湖面,一下子,掀起千层浪,纷纷朝谈昭京看去。
段凛本来懒散把玩着没点燃的烟,一个激动拿下腿,坐直,“谈昭京有女人了?什麽时候的事儿?”
孟贺年示意他问本人。
段凛转去目光,就见这狗垂着眉眼,拒绝回答的状态。
那他来猜,最有可能的就是袁莱,她的心思,他一直都知道。
“袁莱对吧?”
谈昭京终于舍得开口了,“跟她有什麽关系?”
这句话有双重意思。
谈昭京有女人,但不是袁莱。
无声替袁莱默哀两秒,之前就劝过她,跟谈昭京谈什麽都可以,但别谈感情,太理智了,理智过头就显得毫无人性。
他这样的,只适合联姻。
段凛续着问:“那你说是谁?”
这狗又安静了。
只能问孟贺年,孟贺年也不大清楚,但留意到那晚谈昭京脖子那有牙印,衬衣领口还有几处斑驳的口红痕迹。
当时结结实实愣住了。
放下手中酒,“依我对你了解一夜情不太可能在你身上发生,所以,那姑娘是谁?”
谈昭京依旧不语,只是眸色深了起来,擡起的指腹无意识落在侧脖处,有一下没一下摩挲着。
此动作,似回忆,又似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