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当个事儿了?”柴灵秀推了推李萍的胳膊,而后起身走到身后把手按在她肩膀上。
“总得留一个在你们身边吧。”
边揉边笑,不等李萍开口,又道:“我嫂子这不也得空了。”
哎呀呀起来,直推直说,“行啦行啦,什么瘦不瘦的,要么胖干啥,你乐意我胖?”
说得李萍脸上堆笑,索性任由二儿媳妇揉来推去,不再做声。
一旁的杨庭松叹了口气,道:“跟你哥一样,有啥想法都不乐意跟我们说。”
柴灵秀忙道:“说啥呢?还能总叫你们操心?”
歪起脸来看向婆婆,“操了一辈子心,还嫌不够?”
娘俩俱都笑了起来。
杨庭松拾起一旁的罐头瓶子,吹了吹,酱墨色的茶水微微漾起浮波。
晦涩的天空被打碎,通通搅和在拳头大小的水波中。
对着水罐子吸溜一口,跟着又吹了口气:“小伟去景林家了吧。”
他突然间来了这么一句,目光在与李萍交错时,又道:“怕就怕这闷葫芦一根筋。”
一个打晃,把目光转向陈云丽。
“私底下没找老大提吧?”问的同时,把罐瓶子端到面前,似是想起了什么,瞥了两眼过去,随后垂搭起眼角吹嘘起来。
“倒没听他爸提。”
陈云丽微微错了错身,并腿的同时,欠身把一旁的牡丹抄在手里,见柴灵秀拾掇起饭桌,刚想起身,却被她拦了下来。
“甭沾手了。”灵秀摆摆手,随后拾起桌上的碟碗,往厢房走去。
“孩儿咋样?”
杨庭松探出手来,也捏了根牡丹,点着之后深吸一口。
“怪想的。”
他冲着李萍笑了笑,目光便又落到云丽身上。
“是内。”李萍也说,起身后跟着拾掇起来:“又俩月没见着了。”
“可不。”杨庭松低头吹着热茶,“小华来电报还提呢。”李萍回头道:“回头给她寄过去。”
“到时我挑几张好的。”云丽随之起身,想起上午看到颜颜时的镜头,忍俊不禁道:“可会磨人了现在。”
杨庭松咳嗽一声,呼唤“华她妈”的同时,却把目光定在陈云丽的屁股上:“全家福。”
这般欣赏着,还抬了下手,“岁数一大呀,渍,就惜吝孩儿了。”
陈云丽身子一顿,侧转身子盯向杨庭松,剜了一眼。
杨庭松视而不见,眼神上下瞟动,盯着其一步裙轻喃起来:“太贪凉了,刚住雨就换。”
笑起来的样子像极麦收前的老农。
内种被盯视下的感觉就像是衣服从身上被一件件剥下来,剥得一丝不挂,丝毫隐秘都没有了。
皱起眉头,云丽没再说什么类似“只要你敢当着我哥的面玩我”这种已被对方实施出来的话,她也懒得再去跟他矫情,正要去厢房帮忙,耳边就又传来一句小得不能再小的声音:“杨娘的丝袜和鞋都换了……”犹如当头棒喝,迫使她停下了步子。
云丽折身坐回到马扎上,刚才内话似乎不是第一次听,她抄起桌上的香烟接了根,平息内心愤懑的同时,羞红的俏脸盯向杨庭松:“再胡说撕烂你嘴!”
杨庭松冲着陈云丽呵呵轻道:“别别。”
眼前衬衣所包裹下的胸脯起伏不断,往上看,一脸嗔怒,见其后身厢房里面没有什么大的异动,便又无奈道:“不是要气你,我不也是迫不得已吗。”
过火之下,他既不能大声辨解,更不敢声张夺势,可谓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不过,想起回四内晚和她在东院的一夜风流,以及随后两次的白日宣淫,又让他禁不住暗暗自得起来。
俗话说什么来着,叫“半年不开张,开张吃半年”,是说很长一段时间没碰过儿媳妇的肉了,不过前些日子屄不但给他操了个够,下面的毛也给他剃光溜了,而且又吃到了屄水,甚至连屁股都在月初内个雨夜给他玩了,也算是把之前几个月亏欠下来的东西都给弥补过来。
“迫不得已?要脸吗你!”
暗地之下被儿媳妇呵斥,杨廷松的老脸虽有些挂不住,却倒也并未乱了自家阵脚:“宁可不要,也不许你偷人胡搞。”
强调起内个雨夜在东头睡觉时所说的话,他就又扫了眼云丽腿上穿着的肉色丝袜。
从去年八月公媳的第一次接触算起,到现在也有近九个月的时间,虽说已多次尝到荤腥,却仍像缺油水的人见到肥肉那般,哪怕吃饱了,也总忍不住想再吃一口,再多吃一口。
杨廷松没接茬,而是端起罐头瓶子喝了口茶。
他发觉自己现在已经深深迷恋上了大儿媳妇,在他眼里,云丽可不止是脸蛋迷人,身条性感那么简单,阅人无数的他再怎样马放南山修心养性,那也架不住朝夕相见,近水楼台——儿媳妇身上散发出来的内股子风骚劲儿简直勾魂夺魄,让他总也欲罢不能。
就拿做爱来说,每次交合时,给自身带来的内种高级享受总会让他变得欲狂欲燥,哪怕就算是此时人过花甲,仍旧能够在性爱中龙精虎猛,仿佛瞬间回到了年轻时。
酱墨色的茶水泛起氤氲水汽,杨廷松吹了吹。他心说,韬光养晦这么多年,我自己尚且如此难以把持,更何况外人。
“他爸,一会儿咱把这家雀毛择了吧。”
把八仙桌子擦抹干净,李萍指了指厢房根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