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还有份心思想去干点啥呢,现在,要体力没体力要精力没精力,心有余力不足我是干啥都干不成了。”
絮絮叨叨,直到脱鞋上炕脱光了身子,灵秀这才注意,原来姐妹儿身下也把阴毛给剃了。
“啥时刮的?”
沈怡的私处原本浓密茂盛,现在可好,阴唇两侧光溜溜一片,灯光一照,暗紫色的阴唇从当间儿向外凸耸出来,皲褶都看得清清楚楚。
“咋了这是,要养活孩子?”
“这回就跟你看齐了。”
看到姐妹儿也在打量自己身下,灵秀下意识把腿一合,笑着扬起身子把手捅了过去,“看齐看齐,啥就跟我看齐,你个色坯子。”
扭动中,姐俩动起手来扑打在一处,你捅我我捅你,孩子般咯咯地闹了好一会儿,这才抱着一起钻进被子里,“我后赶上来,现在比你都胖。”
灵秀拉起沈怡的手放在自己腰上,还把她手挪到自己肚子上让她摸,“还说我不长肉,这回还说啥?”
“烟呢,给我来一只。”
“包里呢,你自己去拿。”
“离得近你给我拿,懒得动弹。”
“钻被窝之前不说提早拿好了。”
来到炕下,灵秀把烟拿出来,连同火一道给沈怡扔了过去,“就懒吧你。”
彼时的叽叽喳喳换成此刻的沉默不语,回头看了看,灵秀边倒水边支问:“婶儿跟叔吵架了?”
“啊……”
“啊什么?”
灵秀不自觉摇了下头,随即正色起来,“我说你一去多少天,都干啥了?是叔跟婶儿吵架了吗?”
姐妹儿的神情恍惚一看就知,回想着当日去梦庄看她母亲——压根也不像是得病的样儿,再说言谈中也不像是装出来的,当时不便多问,若非此刻沈怡前后判若两人,或许她也不会把这事儿讲出来。
“也没……”
“什么叫也没?你心里肯定有事儿。”
“香儿还搁东头睡呢?”月初儿子就搬回来住了,正要把这茬告诉沈怡,哪知她又问起了别的,“诶我问你,你们大爷每天都回来吗?”
“嫌他大爷大娘都不在家,一个人住也没意思。”答复的同时,灵秀问她:“咋了?找我们家大爷有事儿?”
“也没事……”
“什么叫没事?到底是有事儿还是没事儿?”钻进被窝,灵秀侧起身子看向沈怡。“怎看你都心事重重比我还愁。”
“就是烦,特别烦。”
“哪有不烦的你说,其实我早就烦了。”
说到这时,灵秀内双杏核眼里不自觉地就涌出了泪,她怕沈怡看见赶忙起身把灯关了。
“身子也累心也累,还睡不好觉。”
刹那间,脑子里便又涌现出一堆烂账,现状以及不幸的婚姻,想去控制情绪,不由得就问起文广的行程,“他表哥多咱走的?”
姐妹儿以前也不这样,想必多半是因为文广时常不在家里才犯愁的——有些同病相怜,更多的则是来自婚姻背叛所受的伤害,看她比自己还不济,灵秀就又叹了口气,“这些日子肯定没睡好觉,要不眼圈不会黑。”
黑暗笼罩,姐妹儿掐灭了烟,反抱过来,“你不也一样吗。”
“不问你呢,怎又扯我身上来了。”
被紧紧搂住,灵秀也搂住了她的身子,“唉。”
人到中年,糟心的事儿一茬接着一茬,哪有事事都如愿的呢,“都不知道我过来,要是知道,他姥爷准又该说我了,睡吧,累一天了也,有啥事明儿个再说。”
说好的睡觉,关灯之后她却怎么也睡不着,脑袋里翻来覆去又寻思起晌午的事儿——她没说别的,她只跟顾长风说“要管就管,别的甭问”,只待最后查明清楚把真相和结果彻底落实了,心就彻底死了……
书香把饺子给送过去时,也正赶上褚艳艳家的饭口。
艳艳召唤他坐下来一块吃饭,书香说自己吃过了,这时,凤鞠都给他把凳子搬过来了。
“真吃完了。”
笑着从盘子里捏起一个饺子塞到凤鞠嘴里,而后又捏起一个饺子给艳艳塞进嘴里。
“我妈包的,香着呢。”
把座往屁股底下一拉,人骑马似的坐了上去,“赶紧吃饭,我这待不住。”
也没管贾景林什么脸色什么心情,自顾自掏出烟来点了一根,“睡醒了还得去下地笼呢,到时把田螺煮好了,我再给你们端来。”
“那明儿你干啥去?”凤鞠也不吃饭,就这么直盯着书香。“也不在家?”
书香吐了口烟圈,扭过脸来:“明儿法制报告你们不去?”
见她摇了摇头,他指着饺子示意凤鞠,“去不去也得吃饭,趁热,凉了就不好吃了。”
放假了也,就没急着跟她把要干的事儿说出来,再说现在也没和人家碰头,具体啥样还说不清楚。
正这当口,宝国喊着杨哥的声音从院外传了进来。
书香回身朝外看了看,起身从柜橱里寻来一只大碗,把饺盘给腾了出来。
“我得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