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应一声,蹲下身准备摸一摸奥莉。
谁料她突然抖一抖身子,雨衣表面的水珠一下全甩向四面八方。
工藤新一首当其冲。
“……”
奥莉心虚。
她悄悄後退两步,高高竖起的尾巴都压低了。
“你还好吗?”稚嫩的小女孩声音小心翼翼地问候。
他颇为无奈地看一眼奥莉,抹一把脸上的水,道:“下次记得到没人的地方甩。”
奥莉乖乖应一声。
见工藤新一没生她的气,尾巴重新翘起。
她稚声稚气地问:“你刚刚是不是找朋友帮忙啦?”
他低应一声道:“抢救失败了,安藤女士一个心脏病人,应当随身携带治疗心脏病的药。”
可她的手提包里只有一个装止痛退烧药的药瓶。
这不得不让人怀疑是不是有人偷偷换掉她的药。
“为什麽会失败?”奥莉不解。
雨衣的黄色小帽罩住她的猫猫头,遮挡住反卷的耳朵和特殊的小角,只馀下一条稍显独特的尾巴在外。
她昂头看向工藤新一。
少年的身量正处于向青年过渡的阶段,眉眼逐渐成熟,褪去昔日的青涩,神色冷静,对待每一个案件都会精准地抓住微小的线索。
他眼睫半垂,低声道:“医生说心肺复苏已经很及时了,但刺激安藤女士心脏病发,应该是有别的外因。”
具体是什麽要等待司法解剖。
“是不是有人故意吓她?”奥莉的尾巴咻咻地甩动。
小雨鞋踩一踩水泥地,原地转一圈。
她认认真真道:“用boom或是咚!砰!噼里啪啦!这样的声音去吓唬她?”
工藤新一摇头。
他的回答是:“倘若有这样的声音,在义卖场应该会很吸引人,我做心肺复苏的时候就会有人提到。”
很多围观的人不敢靠近晕迷的心脏病人,一方面是担心自己笨手笨脚耽误病人的情况,另一方面也是担心晕迷的人是故意僞装,害怕自己遇见讹诈。
可要是有人知道病人晕迷的成因,他们绝对不会介意提一嘴。
“喵?”奥莉左右甩一甩尾巴,困惑不已想擡起後腿给自己挠挠,顺带思考一下。
结果後爪子一动,先踹到披身上的雨衣。
她舔舔鼻子,若无其事地放下後腿,问:“不知道这是不是案件,那要怎麽办呢?”
“当然是靠侦探和警察的共同努力了。”
工藤新一放松下眉眼,笑道:“毕竟办案不是光靠推测,需要证据也需要我们的努力。”
奥莉似懂非懂。
身後有皮鞋踏上台阶的声音。
她一抖耳朵,转头看过去——
安室透收起雨伞,斜斜放在身侧无人的一边轻甩两下,笑道:“工藤君说的没错,办案靠证据,无论是什麽案件,总会有证据留下。”
事过留痕。
人只要做过,总会留下什麽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