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静,称赞大夥做的很不错。
前些日子大夥的所作所为沈瑶都晓得,然後接着一边挖垄一边讲:“这垄挖的时候还得注意间距深距。”
衆人凑过去在地里比比,用手丈量出尺寸,将距离牢记于心。
沈瑶站在一旁等乡亲们挨个看完後这才拎着篮子准备挖坑点种。
。”沈瑶一边挖坑放种,一边埋土。
罗墩子放下手中笔册朝沈瑶跑了过去,接过她手中的锄头在前面挖坑:“里长,我来帮您。”
沈瑶跟在他後面点种埋土,二人配合的天衣无缝。
期间罗墩子还回头问沈瑶,他挖的坑大小深度合不合适?
沈瑶朝他竖起大拇指,罗墩子当着两村百姓的面得到了夸赞就干得越发起劲儿了。
罗墩子的爷奶也凑过去给自家地挖垄,也明白沈瑶的用意。
但他们自家的地哪里能让阿瑶全来干,所以忙过去一边挖垄一边询问沈瑶他们挖的对不对。
罗家三分荒地,老两口是打算一分地种花生,一分地种毛豆还有一分地种木薯。
其实村里许多乡亲们都是这样想的。
当听着沈瑶夸赞老两口做的对时,乡亲们就更加有信心能学会种好这些作物。
轮到种木薯时,沈瑶只简单说了一句,注意土壤不要过于湿润就没啦。
乡亲们有些不可思议,问就是木薯只要出芽,只要有土有水的地方就能活,且産量高。
大夥花了一上午眼睛学会了,那下晌就得回去动手实践。
人群渐渐散去,沈瑶听着议论声随着人群走远变小,握着锄头朝杨继宗走了过去。
一低头便看见杨继宗手里的册子上不光记了她所教的知识点,还圈出了重点。
“子安,你当初游学也是如此这般用心麽?”
杨继宗将炭笔夹在账册的缝隙中收好,冲她微笑颔首,接过沈瑶手里的锄头和罗爷爷罗奶奶打了招呼就回家。
罗墩子一路小跑非要送一送他们俩人,两家就隔几步路,孩子非要送,那送就送吧。
罗墩子直到看见老师和师娘进了家门,他这才返回地里继续帮爷奶干活。
下晌沈瑶教起自个村里的人就更加得心应手了。
既然眼睛都学会了,那就动手干起来吧。
接下来的日子,只要进村的人就会发现,村里没有一个游手好闲的人员。
田宝来和黄冬生两人是赶在八月十五前一日抵家的。
看着垒成山的骡子车,大夥都围了过来,满脸焦急模样。
田宝来怕大夥吓着骡子再撂撅子踢着人,于是招呼冬生下车赶紧把骡子拽住,然後对乡亲们讲了一句话。
隔壁县的粮食没涨价。
“太好了,这可真是太好了,没有涨价。”
“宝来里长,冬生,你们出去这一趟辛了,谢谢,真是太谢谢你们了!”
乡亲们欢欣鼓舞,有的则是兴奋过後反应过来嚷嚷着要回去拿钱来买自个的定额。
黄冬生看着离开的乡亲们,摸了摸骡子的毛有些不甘心:“表哥,你为啥不实话告诉大夥,隔壁县粮食都涨了价格,是你自个自掏腰包补了差价,咱们才能带回这两车的粮食啊。”
田宝来进屋後打开沈家侧门,拉着骡子车入了院子里才回答表弟:“大夥都不容易。”
“表哥,大夥是不容易,但你呢,你平白无故给乡亲们垫资,那钱可都是你从前挑着担子一文一文攒下来的。”
“要是被大姑母晓得你把钱花在这些地方,她会不会骂你打你啊。”
“不会,我娘她要是有这想法,就不会把这钱交给我自个保管了。”
“冬生,我是里长,难不成你要让我眼睁睁看着乡亲们被饿死而见死不救吗?”
“你,我……”黄冬生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去反驳。
田宝来见他呆愣住,于是从骡子车上卸下一袋袋粮食,摆放在庭院子里,将扎口的线给解开,等乡亲们上门拿钱买粮。
沈青山驾着牛车带着家里人进城采买,看到自家门前排起长龙,就晓得家里两小子已然是带着粮食回来了。
田宝来在收钱记账,黄冬生则是给大夥按五文一斤称重。
有米粒不小心落到地上,排的离队伍近的人就顺势把米粒捡起来。
这是对粮食的尊重,不能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