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他不会不答应。
“那明日你在城中宴请衙役,我同你们一起去。”
“阿瑶就不要去了,一群男人吃酒你跟着去不方便。”沈青山不想女儿参与其中,朝堂之事,他们家能不沾就不沾。
沈瑶不服,还想再辩驳几句,就听外头传来脚步声,她娘和舅母端着下好的面条走了进来。
“孩子们,趁热吃,这里面我弄了猪油,冷了就不好吃了。”黄杏给孩子们递过碗筷。
趁着孩子们吃饭,黄杏和苗氏就把豆腐作坊再招人的事情一并说了。
至于招谁,两人也都有了人选。
“咱们两村如今是团结一心,但娘和你舅母也晓得人心隔肚皮,用人前肯定得和她们签一份保密契书,不能让她们将咱们的方子给泄露了出去。”黄杏将袖子里一直揣着的契书掏了出来朝女儿递过去。
“阿瑶,你瞧瞧,这是我和你娘一起想的,要是有哪里不合适,你再给我们改改。”苗氏也跟着附和。
沈瑶将手中筷子放下,看着递过来的契书,眉头上扬,有些不可置信。
“阿瑶,可是哪里不对,你说,我们来改。”黄杏说着就要起身去家中书房取笔墨。
“娘,你坐下,我就是有些诧异,你们这契书写的挺好的,半点涂抹痕迹都没有。”沈瑶看了一遍没问题便还给了她们。
沈青山给女儿解释:“也不看看你娘和舅母下了多少功夫,这契书都是她们改了五六遍才誊抄好的。”
“事关咱们家的産业那不得仔细些。”
“就是。”
黄杏和苗氏一唱一和,既然契书没问题,那她们决定明日就招人。
入睡前,黄杏得知杨继宗还是要提前走,翻来覆去睡不着。
两孩子感情好不容易加深,这就要分开了可怎麽办?
怎麽办?
若是有心,就是隔着千山万水也能想办法见上一面,若是无心,就算躺在一张床上也是同床异梦。
翌日,清晨。
杨继宗早早醒来,还没来得及洗漱就听到库房传来响动。
推门进去一看,就见沈瑶在察看酒坛子。
“阿瑶,你起这麽早在做什麽?”
沈瑶将手里的碗一一盖好,挑选了一坛发酵好的葡萄酒指挥杨继宗抱出来:“你想请人护住你和小福的安危,那咱们肯定得拿出点诚意来,不然他们哪会用心。”
采石场里郑扶那些守卫说叛变就叛变,更别提杨继宗这半路请的这衙役。
谁晓得他们会不会背刺杨继宗,暗地里使绊子。
杨继宗想告诉沈瑶若吃食和银钱能收买人心,那这人心也易生变。
可他没说。
因为这是阿瑶对他的用心,他不能辜负。
杨继宗抱着酒坛子听从指挥进了厨房。
沈瑶取了长柄勺舀了半勺倒入碗里,还没来得及品尝,就被杨继宗摁住了手。
“阿瑶,我先替你尝尝这味儿是否和果子酒一样。”杨继宗怕这酒没酿好,喝了会中毒,所以先替她试试。
杨继宗仔细闻了闻才试探性的抿了一口,然後又抿了一口:“阿瑶,这葡萄酒……”
“好喝吧?虽然才酿了十日,但已经有了酒香味,等再酿两个月,这口感只会更醇厚。”沈瑶就着他的手将剩下的喝完。
杨继宗将碗放下,看着那酒坛子有些不舍的送出去了:“给他们喝着实浪费了些。”
“浪费啥,只要他们用心帮你办事,保你们平安,这就不浪费。”沈瑶拉着他的手往自个房间去。
杨继宗止步于她的房门前不好意思往里进:“阿瑶,让爹娘看见不好。”
“没事,他们都还没起呢,我的房间你也可随意进出。”沈瑶拉他进屋,把人摁在绣花凳子上坐好,她自顾自的翻箱倒柜,将之前做好的一双拖鞋取了出来。
“这鞋子你带上,晚上起夜或者是伏在桌案前写东西干嘛,穿着方便,这样就不用担心会把阿奶们给你做的鞋给踩坏了。”
杨继宗看着那双没有後跟的拖鞋,眼里闪烁着光,起身将人抱在怀中。
沈瑶推他,推不动,索性任由他抱着:“你也别舍不得穿,我这拖鞋做的没阿奶们好,等你穿坏了,我再给你做一双就是。”
“那会一直给我做吗?”
“嗯,这我得好好想想。”
“阿瑶!”杨继宗箍紧了她的腰,声音里带着些耍赖的意味,“我想一辈子都能穿你做的鞋。”
“一辈子太长,我手还要不要啦,有钱咱就买呗,或者我教你,你自个做,顺便再给我做双,做鞋可废手啦!”沈瑶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拦腰抱起,转过木屏风往她的卧房里进。
“你,你要干嘛?”沈瑶擡头望着伫立在自己床前的人,脸上渐渐红温,心也跟着加速跳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