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问:“在哪找到的。”
“一个在我的车上,一个在据点。”
“上面没有指纹,翻查录像也没见到有可疑人员。”朗姆的义眼反透着冷光,语气阴森,“估计不止一只老鼠那么简单。”
琴酒嗤笑:“不可能什么都没有,难不成是鬼做的?”
“哦——这样说来,还真是有呢,死而复生的鬼。”
“啪嚓”,琴酒一把捏碎手上的小东西。
“啊……特基拉啊。”他嘴角绽起一个冷酷的弧度,“我可真他妈想他。”
琴酒说:“老鼠是他?”
朗姆摇头,很是遗憾:“我倒希望这么简单就好了。”
每次上车前都会有侍从仔细探测,至于这两天他到过的据点,特基拉根本没去过,想栽赃是特基拉做的都找不到理由。
这两个窃听器完全来的莫名其妙。
琴酒掏出刀将小东西拆了,里面的构造跟寻常窃听器区别不大,找不到特殊工艺的痕迹。
难怪朗姆火气这么大,什么都查不出来,想栽赃又没机会,火气能不大吗?
琴酒哼了声,将拆烂的窃听器丢进酒杯,刺啦一声,酒液浑浊一片。
“不急,”琴酒说,“有的是机会。”
朗姆说:“他才给先生完成了任务,你动不了他。”
琴酒神色淡淡,还是那句:“有的是机会。”
朗姆扫了他一眼:“心思收紧点,你想做什么我不管,但不能影响先生。”
银男人心不在焉,又点了支烟倚在沙上。
楼上传来有人走动的声音,没过多久,贝尔摩德搭着扶手,从楼上下来。
“啊啦,琴酒。”
贝尔摩德坐到男人身边,拿过他嘴里的烟,叼着吸一口,喷回男人脸上,“好久不见。”
琴酒眼皮都没掀:“走开,贝尔摩德。”
美艳女人笑道:“男人不是都爱吃这一套吗?”
“我对快死的女人没兴趣,”琴酒撇过头,“臭死了。”
贝尔摩德脸色苍白,想将烟塞回琴酒嘴里,琴酒皱眉扭过头,拒绝的意思溢于言表。
女人没好气,只得愤愤将烟丢进烟灰缸,“看来再不堵住你的嘴,下一秒我就得死了。”
琴酒懒得理她,自己又点了支香烟。
贝尔摩德给自己也倒了杯酒,喝了一口,酒意上脸,苍白的双颊总算有了几分粉意。
她又开心了,咯咯笑道:“你不觉得那家伙跟以前一样,还是那么有本事吗?净让人栽跟头。”
琴酒冷嗤一声。
想起在特基拉身上装没几分钟就被弄个稀巴烂的窃听器,朗姆颔:“这倒是事实。”
见银男人无动于衷,贝尔摩德目光戏谑,想了个好办法。
“琴酒,不如在干掉他之前先跟他合作几回吧?”她笑得不怀好意,“来一个组织两大杀手的破冰合作?”
朗姆也觉得有意思:“别的不说,先生一定满意。”
“无聊。”
琴酒对接下来的对话一点兴趣都没有,他起身要走,握上门把的手却顿了顿,然后立刻掏出怀中的枪,一把拉开旁边房门!
——里面没有人。
狭小的空间漆黑一片,墙上没有窗户,房里只放了一张沙。
琴酒对着那张沙直接打空一个弹夹,然后一脚踹开。
“嗯?”
那里空空如也,房间空无一人,只有被打爆的弹簧和棉花,仿佛眨眼见到的老鼠影子只是他的错觉。
远处森林,一个人轻轻走出两步,注视远处被黑暗吞噬的别墅。
*
“阿景?”
诸伏景光脸颊一烫,身后安室透拿着罐热咖啡看他。
“虽然现在是休息时间,但执勤中要保持警惕啊。”
这两天要员参加的高层会议由公安负责安保,他们两个虽然不方便在人前走动,但暗中警备这块也很重要,安室透和诸伏景光肩负重任,两人快二十四小时没阖眼。
安室透将咖啡递给他。
诸伏景光回过神,歉意道:“不好意思啊,零。”他拉开拉环喝了一口,稀奇地看着友人,“零看起来精神不错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