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历代流传的秘密那样,寂寞却坚韧,像小树苗一般顽强。
森川来月低声说:“……真的吗?”
安室透温声道:“真的。”
安室透不知道自己的眼神有多温柔,如同细碎的粼粼波光,让被注视的人莫名拥有了恃宠而骄的勇气。
似乎这个世界,还有人可以包容他的脾气,他不是孤单的一个人。
森川来月吸了吸鼻子,鼻音极重地嗯了声。
虽然哭鼻子很丢脸,可他烧还没退完,精神不济,感冒药犯困的劲头上来,眼皮耷拉,把着被子又开始昏昏欲睡。
安室透哄他:“再休息一会。”
森川来月:“唔……”
他又迷迷糊糊睡着了。
等了好一会,确认森川来月进入深睡状态,安室透检查暖气和加湿器有在正常运作,又看了眼趴在枕头边上的胡萝卜。
安室透试探:“我出去一下,他就交给你负责了,好吗?”
胡萝卜: ̄︶ ̄
虽然黑果冻的面具只是颜表情,没有文字,但看意思应该是答应了?
于是安室透说:“谢谢。”
胡萝卜继续啃它的胡萝卜,这有什么,这可是它的主人。
安室透给森川来月掖了下被子,森川来月眼角还有抹没擦干的泪花。
他伸手想擦掉,又怕力气太重,会将好不容易睡着的人弄醒。
陷入酣甜睡眠的青年似有所感,出轻声的哼哼。
“降谷……先生……”
真是,败给你了。
唇角扬起一丝微小的弧度,安室透俯身,轻轻吻去那点泪意。
“晚安。”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暧昧的气息,连寂静的黑夜都仿佛染上一抹暖意,月亮羞涩地躲在云层内,只透出淡淡一小束光线。
只不过天底下另一些人,心情却不怎么美妙。
“——铮!”
匕洞穿几份资料,直插进桌子上。
朗姆一手打翻放在桌上的麦卡伦,水晶瓶四分五裂,酒液四溅,地上的纯黑羊羔绒地毯顿时炸开了花。
门外侍从顶着骇人窒息的气氛,纷纷低头注视自己的脚尖,恨不得原地消失。
不用看也知道,朗姆大人独眼反白的样子有多恐怖。
朗姆怒不可遏。
这次屋群行动一共放出三个“诱饵”,大爆炸之后全部埋在铁皮底下,现场消息完全被封锁,派出去的眼线也探不出具体信息。
每一个点的值守人员都只知道自己岗位的事,压根打听不到事情全貌。
别的先不提,就说最想知道的伤亡情况,也是一问三不知。
救护车来来往往,组织的人被拦在最外围,连抬了几个人出来都不清楚,救护车里面载着人还是空着的,根本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