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森川来月长得还行,黑市医生勉为其难,给他做了检查。
“浑身都是毒,我救不了你。”
胡茬男人扒拉着头打哈欠,扔给森川来月两包营养液,“死不了,营养不良回去吃多两碗饭就行。”
“——有是有,那医生还帮我治了下外伤。”森川来月半遮半掩,“我伤得不重,随便包扎两下就行。”
森川来月没敢将胡茬医生的原话告诉安室透,怕说完安室透会直接绑他去医院。
胡茬医生也算是他半个救命恩人,万一让安室透给铲了窝,那他就罪过了。
很好,跟自己想得一样。
安室透有些生气,不由分说把消毒器具拿出来。
森川来月头疼,看来降谷先生铁了心要给他做检查。
可是查出有问题又怎样呢,也没有救他的方法啊,谁知道他体内的毒素混合起来会变成什么样。
嗐,反正人都是会死的。
森川来月无奈伸手。
抽吧抽吧。
安室透给器具做好消毒,准备拆个针头。
空气中一股双氧水的味道,哈罗鼻子嗅嗅,瞬间想起在宠物医院被医生扎屁股的恐怖事件,汪呜一声夹起尾巴就跑。
安室透忙说:“啊,这个不是给你用的。”
这话还没说完呢,哈罗整只狗已经缩在坐垫下面,只剩毛茸茸的屁股。
小狗狗胆子也太小了。
森川来月想笑,冷不防被安室透挡住了眼睛:“害怕就不要看。”
安室透不知道森川来月在研究所都经历了什么,但他不想再让青年产生这样的恐惧。
森川来月愣了愣:“我没关系的。”
虽然看见针头是有些不舒服,但还没害怕到那种程度。
那段记忆他早就模糊麻木了。
而且作为特基拉和面具先生,他见过的血腥场面还少吗。
“习惯和不舒服是两回事。”
安室透语气淡淡,“这跟你是谁,经历了什么都没有关系。”
森川来月垂着头,不说话。
似乎是这么个道理。
只不过是因为他习惯了,所以才觉得无所谓,却没想过这些本来就不应该是他承受的。
习惯不一定就是对的。
见森川来月还在愣,安室透捏着他的脸转过去看哈罗。
“很快就好。”
“哦。”
森川来月任由安室透动作,只感觉手臂微微一凉,针头已经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