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江正一差点呛死,噗地猛喷出一口可乐,慌张摆手澄清:“不不不我们不是……”
“是啊,这么明显吗?谢谢噢~”白兰笑嘻嘻地说。
“……白兰先生你胡说什么!”
白兰浑不在意,耸耸肩:“本来就想跟你说清楚,也不差这一天两天。”
入江正一震惊过度,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
“你以为我为什么非要拉你出研究室,大老远跑这里玩?还有纲吉君他提醒你这么多次,你都当没听见是吧?嗯?”
白兰探过身子,在入江正一耳边低语。
“本来打算你要是再当小鼹鼠躲着,我就来硬的了,可惜。”
他用恶作剧的语气说出令人震惊的打算,入江正一浑身僵硬,面红耳赤。
“可是,我你,我……”
“没有可是,你不喜欢我?”
白兰眉毛挑老高,霸道又自信。
“我、我……”入江正一嗫嚅着,小声说,“我,我喜欢……但是——!”
“没有但是。”白兰执起他的手,在手背轻轻印下一个吻,“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情侣了。”
森川来月哇喔一声,“恭喜。”
始作俑者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看得津津有味。
白兰坦然又理直气壮:“谢谢!”
他的手已经牵上了,狗皮膏药似的怎么甩都甩不开,入江正一脸都红透了。
忽然被暗恋对象戳破窗户纸,又在陌生人面前被告白,入江正一完全不敢看对面的两个人,只想捂脸。
沢田纲吉悄悄松口气,看森川来月的眼神全是感激和膜拜。
自从被白兰特地找来说要撮合他和小正,沢田纲吉就一直头疼,他本来就不是个会说话的,而且还涉及感情问题……兔子表示纲。
吃完汉堡,森川来月跟他们分开,白兰忽然叫住了他。
“我欠你一次。”白兰眨眨眼,“一直有效哦。”
不知道他什么意思,森川来月就当是说谢谢了。
入江正一还有些不好意思,跟沢田纲吉走出去老远,白兰心情灿烂,双手插兜笑眯眯缀在他们身后。
“哎呀,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找到了~”
他身侧雾气中淡出一个长男人,脸色很不好。
“kufufufu……”男人凉嗖嗖地,“私下将沢田纲吉带走,不可原谅呢,白兰。”
白兰笑眯眯:“啊,骸君好可怕~”
“总是工作很累的,偶尔也要体恤一下自家boss哦,骸君。”白兰语气欠揍,相当无所谓,“而且脚长在纲吉君身上,骸君也管不着吧?”
六道骸警告地瞟他一眼,血红右眼蠢蠢欲动。
“嘛,话说回来。”白兰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刚才那孩子感觉跟骸君有点像呢。”
隔壁男人早已淡入雾中不见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将他的话听在耳朵里。
不过算了,关他什么事呢?
白兰将六道骸抛在脑后,快跑追上前面的人。
“小正小正~等等我~”
告别三人,森川来月拉起风衣戴上口罩,在街边拦了辆计程车。
新接一单生意,司机本想跟客人吹牛皮,结果一看上来的人浑身黑漆漆,那模样相当不好惹,好像一言不合就要掏枪。
司机什么屁都给憋了回去,将人送到地方头也不回立刻开走。
森川来月摘掉墨镜,歌剧院金碧辉煌,招牌写着“金梅拉”的花字。
市中心寸土尺金,新建筑早在火灾的废墟上拔地而起。
歌剧院周末的表演全部排满,整个大厅都是等候看歌舞的市民。
森川来月跟着手机红点程序摸到一条不起眼的小路,顺着走没两分钟就看见一扇破旧大门,上面的锁早被人撬开,看来拜访的人不少。
当年火灾的舞台没被拆除,废墟还在歌剧院旧馆旁,当时拉上的警戒线已经不翼而飞,地上全是脚印,有新有旧,到处都是垃圾,看样子已经成为垃圾堆放场。
火焰逃脱秀的主舞台一片狼藉,遍布烧焦的痕迹,四周突兀地竖着几条断裂石柱的残骸。
舞台主体烧毁后经过几年的日晒雨淋,已经塌得差不多,当年的升降台早成了破烂,看不出原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