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脱下围裙往吧台一扔,立刻夺门而出。
“等一……”安室透急忙伸手,没想到森川来月比兔子还快,就这一下功夫,人已经推门出去了。
“——阿遥?”
森川来月低着头急匆匆跑路,没注意榎本梓正好站在门外,连同她身后一共一二三四双眼睛,跟冲出来的安室透面面相觑。
“安室先生?”榎本梓欲言又止,“你还好吗?”脸色看上去好差。
安室透立刻调整表情,微笑道:“我没事。”
想到刚刚老板气冲冲的样子,榎本梓犹犹豫豫:“昨天安室先生有去看棒球赛吗?”她明明也给了安室先生一张门票啊。
“昨天忽然有事。”安室透不愿多说,“正好阿梓小姐在,咖啡厅麻烦你了,阿遥刚开门。”
“哦哦好的……”
女大学生带着一串中学生进来,三个男孩各自找吧台的老位置坐下。
黑羽快斗瞥了那谁一眼,切了一声:“搞什么啊。”
昨晚多好的机会,又刚好碰上大雪封路,直接把人带回家什么小话不能说?
黑羽快斗斜眼看:“啧,怎么追人的。”
工藤新一嫌弃地睨了黑羽快斗一眼,“把你恶心的表情收一收。”
这句话故意大声,安室透不能装没听见,无奈地说:“没有追。”
黑羽快斗抑扬顿挫地啊了好长一声,睁大眼睛表示诧异,“这样还不是追人,你行不行啊到底?”
榎本梓小小声:“嘛嘛好啦……”
黑羽快斗抱起手:“所以说这是什么行为?”
黑子哲也默默:“钓鱼。”
黑羽快斗:“哈!”
安室透头疼。
他就说之前这几个小子含含糊糊说的什么,原来他们早在背后暗戳戳议论很久了。
这个咖啡厅待不下去了,安室透推门走到外面吹冷风。
男人站在门口,懊恼地扒拉着自己的金,用手拧了拧酸胀的眉头,电话在口袋嗡嗡震动,他看一眼来电。
“怎么了风见?”
“降谷先生!非常抱歉在您刚回来就打扰您。”
风见裕也在电话那头哗啦啦翻着资料,顾不上问上司昨晚出差的情况如何,立刻报告。
“孤儿院的院长找到了!”
安室透顿时精神一振:“将详细情况给我。”
他快步离开,马上投入下一场工作,完全不像是冒雪开一通宵夜车回东京的样子。
“什么啊。”望了一眼安室透的背影,黑羽快斗嘀嘀咕咕,“我出去玩那么久,还以为这两人已经好上了,结果只是变了个鸟样而已。”
他睨了身边的少年一眼:“都是你的锅。”
工藤新一翻个白眼,关他什么事。
*
暴雪清洗过后的夜晚漆黑透亮,黑色保时捷356a驶过薄薄的积雪,留下两道车胎痕。
琴酒吐了口烟圈。
他像感受不到寒冷似的,副驾驶窗户大开,寒风在车厢内卷了一遍,撩起他银白色的长。
“大哥……”伏特加说到一半忽然小声,“你的伤没事吧?”
特基拉那一枪造成的贯穿伤还没过去多久,这么快就出动任务……伏特加又小心翼翼看了自家大哥一眼。
“哼,受伤算什么。”琴酒眼中划过一丝奇异色彩,“我现在兴奋得浑身抖呢。”
伏特加好奇:“有什么好事生吗?”
琴酒:“等会就知道了。”
保时捷驶入城西一片棚户区,在其中一间不起眼的铁皮仓库前停下,门口停着辆冷冻货车,伏特加认得这车是组织的。
十几个黑衣成员搬下几张胶囊形状的床舱,一个穿白衣服的研究员拿着表核对数据,琴酒咬着烟,默不作声站在旁边看。
胶囊舱每一个都有等人身大小,舱体插着各种大小不一的管线,看上去很重,玻璃罩上白蒙蒙一片,伏特加不知道这是什么,只好也跟在旁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