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宋灿快步朝着宋冠清的方向走去:“怎么回事,为什么会突然伤到腺体?”
宋冠清同样是眉头紧锁:“我也不知道,阿特金森公爵联系我才知道这件事,他也没有说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显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吓到了。
“他人呢?”宋灿回头看了一眼,并没有在手术室门口看到文酌的身影。
“他刚刚气冲冲的走了,也不知道是去哪。”宋冠清愁容满面,感觉脚都是软的。
眼下宋翎还在抢救,主治医生也都在手术室里忙碌着,他们现在除了等,似乎真的没有什么事情可做。
医院的走廊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气氛压抑又沉默。
褚镜樾一直站在宋灿身边,默默地观察着他。
看到宋灿越来越烦躁,他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温热的手掌包裹过来,宋灿短暂地愣了一下。
“坐一会儿吧,”褚镜樾轻声道。
他微微放松了手指,任由褚镜樾握住。
两人并肩坐在椅子上,宋灿的手依然被褚镜樾紧紧握住。
褚镜樾低声说道:“别太担心,会没事的。”
没等手术结束,褚镜樾突然接到了褚玉打来的电话。
通讯那头的褚玉声音冷峻,开门见山地问道:“你现在在哪?”
“我在医院,宋翎出事了,正在手术。”褚镜樾快速说道,他能感觉到褚玉语气中的严肃。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不知是在思索什么,然后褚玉的声音才再次响起:“你马上回来一趟。”
褚镜樾眉头紧皱,觉得有些奇怪。
“我爸让我现在回去一趟。”褚镜樾神情凝重,总觉得有什么不祥的预感。
褚玉没有在电话里说明究竟是什么事情这么着急要褚镜樾回去,两人担心是军部有事,便让褚镜樾先走。
“这边有什么消息及时跟我说,”褚镜樾安抚道。
“好,我知道了,你赶紧先走吧。”
褚镜樾刚出医院后,就收到褚玉发来的集合地点,让他没想到的是,竟然是皇宫门口。
当他赶到时,全副武装且整齐划一的军队已将宫门口围得水泄不通。
褚镜樾目光扫过众人,从服饰来看,除了联邦军部的士兵外,还有一大批是隶属于勋贵管辖的护卫队。
颇有一股风声鹤唳的即视感,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褚玉站在军队最前方,神情凝重。
在看到褚镜樾后,立即眼神示意他过来。
“这是怎么了?”褚镜樾快步朝着褚玉。
褚玉压低了声音,说道:“我听到的消息是,不久前阿特金森公爵突然闯入皇宫,把受伤还在治疗的二皇子的腺体剜了,现在二皇子生命垂危。”
闻言,褚镜樾顿时瞳孔微缩。
怪不得褚玉听说他在医院后,并没有立即说明这件事。
否则宋灿若是知道,只怕两头为难。
“陛下气急,要让大公下狱,”褚玉短暂停顿后,才继续说道,“老阿特金森大公听说后,联合阿德蒙家族及旗下势力率军赶到,现在还在皇宫中对峙。”
褚镜樾的心猛地一沉。
从单身派对以及婚礼情况,褚镜樾就已经感觉到文酌怕是和宋翎之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如今宋翎受伤,是文酌送去的医院也就罢了,把人送到后竟然立即去剜了文渊的腺体,这要说而这之间一点关系都没有,怕是也没人相信。
“阿特金森公爵现在情况怎么样?”褚镜樾问道。
“不清楚,宫门被死守,进不去。”
褚玉所谓的进不去倒不是真的进不去,军部士兵众多,若是强攻,也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只是没有必要。
现在里面情况究竟是什么样不得而知,若是冒然进去,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化。
此时的皇宫境内,文泰和老阿特金森大公在诊疗室门口。
尽管此刻气得想杀人,却不得不克制住自己的情绪。
相比起文泰,老公爵则明显要气定神闲得多,全然不在意还在里面手术的文渊死活。
不一会儿的功夫,主治医生出来了。
文泰看到他出来,立马就急了:“你出来干什么!”
主治医生一脑门子汗,皇室医闹他就是想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二皇子的腺体已经被整个挖出来了,腺体神经断了,”主治医生欲言又止,“而且我们检查发现,二皇子的腺体里,长期被注射一种抑制信息素的药物,药物降低了腺体的活性,才会在被剜出来后短时间就失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