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牙儿真是用了力,叶鹿鸣猝不及防地擡手,李嘉乐又踹了他小腿一脚,趁机逃出电梯间。
李嘉乐着急忙慌地上了车,发动引擎,开出地下停车场,他绕过金桐东路,从光华桥驶上三环。
又是下班高峰期,他沿着第二车道由南向北一点一点往前蹭。
突然之间,一辆黑色大G朝他靠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眼看就要蹭上,李嘉乐微微向右打方向盘,惊魂一瞬,他窃窃心想:这车要是蹭上,得花不少钱。
他本着惹不起丶躲得起的原则,打灯,变道,行至最左侧车道,继续慢悠慢悠地往前开。
伴随着车里舒缓的音乐,李嘉乐神游万里,默默盘算。
要想和叶鹿鸣切断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好像只有一条路可走了,那就是尽快退出叶氏集团的项目,把时间和精力转移到新项目上。
正巧。。。。。。退役锂电池回收的项目刚刚立项,或许。。。。。。扩充课题,对升博有利。
正思考着,黑色大G又朝他别过来,两个车耳朵险些摩擦上,李嘉乐瞬间警觉,隔着车窗望出去。
叶鹿鸣轮廓分明丶凌厉无比的侧脸,隔着两道车窗,出现在李嘉乐眼前。
这人有没有完啊!
两辆奔驰车相距极近,叶鹿鸣大冬天的降下整面车窗,他冲李嘉乐打手势,示意他在长虹桥下三环。
好烦,怎麽甩不掉呢?
不就是一夜情吗?
怎麽还跟橡皮糖似的黏上了呢?
堂堂叶大总裁,不会玩儿不起吧?
李嘉乐决定无视他,擡着高傲的下颌往前开车。
哪知叶鹿鸣继续挑衅,车距越贴越近,越贴越近,近到李嘉乐不敢踩油门,也不敢松油门,好像只能同频,才不至于磕碰。
“滴。。。。。。”叶鹿鸣又逼迫似地朝他按喇叭。
李嘉乐的唇角抿成一条直线,他降下车窗,冲叶鹿鸣恼火地嚷:“叶鹿鸣,你没事儿吧?我跟你八字不合,能不能别再招惹我了?”
叶鹿鸣咬牙切齿,眸子里掺了狠绝,“哪里不合了?我在你里面的时候不是挺合的吗?你非在大马路上聊这个是吧?”
叶鹿鸣打开双闪,作势要将黑色大G停在第二车道。
“走走走,我跟你走。”李嘉乐烦死了,被生生逼着跟叶鹿鸣下了三环。
他算看明白了,叶鹿鸣这人就是个无赖,缠上他了。
俩人一前一後来到一片地上停车场,叶鹿鸣快速下车,钻进李嘉乐的副驾。
他气呼呼的,双眼盯在李嘉乐侧脸,开口第一句话就是:“李嘉乐,你无情无义,你拔屌无情。”
无语,这话说得好像个怨妇啊。
哭着喊着要名分的怨妇。
李嘉乐不敢回视叶鹿鸣,只得逃避地看向窗外,他嗫呢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是你拔,不是我拔,虽然我很想拔。”
咕哝好久,李嘉乐破罐子破摔地补充,“那天晚上是个意外!是我让你的,真当老子是下面那个?”
俩人一个拔屌留情,一个拔屌无情。
李嘉乐越逃避,叶鹿鸣越觉得委屈,忽然好怀念那天晚上的吻,他心神一动,扣住李嘉乐的肩膀,脸颊凑近,终于封住了这犟种水蜜桃的嘴。
叶鹿鸣吻得很深很用力,这几天他满脑子都是李嘉乐,吻里填满了他的思念与悸动,直白又热烈。
李嘉乐懵了一刹,反应过来後开始推他。
他有未婚妻的,要结婚生子的,他们不能这样。
可叶鹿鸣的吻太霸道了,粗暴中带着温柔,李嘉乐喘不过气,心脏扑通扑通乱跳。
他一边反抗一边回应,若即若离。
他一边清醒一边沦陷,唇齿相依。
一颗又苦又酸的心被拉扯得不成样子,真想随叶鹿鸣堕入禁区啊!
什麽道德,什麽理智,可不可以统统抛掉?
真正的爱,违背一切束缚与枷锁,无法自拔。
车窗外经过一辆车,车灯晃眼,忽然将李嘉乐闪醒。
他突然用力推叶鹿鸣的胸膛,疯狂用手背擦嘴,眼里浮上一层薄薄的水汽,他委屈道:“叶鹿鸣,你是不是玩儿不起?”
“玩儿?”叶鹿鸣一副恶狠狠的样子,五指捏紧李嘉乐的肩膀,他气极反笑,“对啊,我玩儿不起,老是想起你。”
“我背上到现在都是你挠的指甲印儿,耐不住了就咬肩膀,小狗牙儿怎麽那麽利呢?”
“低头看看你这副身子吧,脖子丶胸前丶前边丶後边丶大腿根儿丶手腕子,哪儿没被我盖章?”
“别说了。”李嘉乐羞愤难当,低着头,真想钻进地缝儿里。
“为了抱你去洗澡,我後腰直接撞在洗手台上,磕了淤青一片,你个白眼儿狼丝毫不关心,拍拍屁股就滚蛋了,明明是你先招的我,沙发上丶床上丶卫生间,在哪儿没让你舒服?你倒好,丢给我一句“不怎麽样”,欺负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