锤他不管用,李嘉乐颤着指尖挠上他的後背,小狗牙儿试探着锉磨几下,咬上了他的舌尖。
叶鹿鸣这才开恩似的松开人,甜滋滋的血腥味儿也落了满口。
李嘉乐伏在他怀里短促剧烈的喘息,眼睛里雾气朦胧,唇角泛着亮晶晶的光。
叶鹿鸣低头看李嘉乐,似是赏一幅春景图,眸光里跳跃着欲火,也满是宠溺。
他轻抚对方的背,紧搂对方的腰,偶尔揉揉人家的头发,好像抱着喜欢的人,总是忍不住触碰抚摸。
拥抱良久,叶鹿鸣突然笑了,胸膛震颤,笑得豁达,像是个打了胜仗的将军,他用下巴摩挲李嘉乐的发顶,低声挑逗:“亲一下就受不住?”
“。。。。。。才没有。”李嘉乐底气不足,嘴硬反驳。
“笨蛋,自我定位都不清晰。”叶鹿鸣给他下结论。
两个人密密实实的抱在一起,干柴烈火,不点也着。
提到这个,李嘉乐就不干了,他从叶鹿鸣怀里挣出来,灼灼看着对方,不服不忿道:“上次是败给酒精败给药,你让我试一次,我包你满意的。”
“试一下?”叶鹿鸣勾唇坏笑,他火气腾腾,口干舌燥,心里正为上次的‘不怎麽样’耿耿于怀,终于让他给逮着机会了,他斩钉截铁道:“可以啊,上楼!”
“啊?”李嘉乐顿时察觉上了鬼子的当。
“看见那栋楼没有?”叶鹿鸣向南一指,“御金台,那就是你男人的家。”
李嘉乐打他胳膊,羞涩道:“什麽你男人你男人,别老瞎说。”
叶鹿鸣捉住他的手,将人拉近,问:“瞎说吗?我瞎说吗?别人都叫你嘉宝,嘉乐,我叫你什麽?”
李嘉乐低下头,小声咕哝:“随便你。”
叶鹿鸣想了一下,自己给这家夥起的小名儿实在太多了,得好好挑一挑。
眼光流转间,他又看见李嘉乐颈侧快要消散的痕迹,心神一动,嘴唇便覆了上去。
李嘉乐抖着睫毛眯眼睛,身体不住地往後退。
叶鹿鸣以小臂圈住他,问:“为什麽不戴观音吊坠?”
潮湿的热气就打入鼓膜,李嘉乐身上泛起鸡皮疙瘩,他夹紧手臂,欲躲而不得,说:“那是你的东西。”
“给你戴上就是你的。”叶鹿鸣终于放开他的脖子,又捏住他的下巴,再次问:“今天晚上到底约了谁?”
“嗯?”李嘉乐眸子里透着茫然。
“你跟乔宇说今天晚上约了人,到底约了谁?”叶鹿鸣迫近,啄吻他的嘴唇。
“约谁都被你耽误了,我现在要回家,我儿子在家等我。”李嘉乐其实没约人,只是察觉到乔宇的喜欢後,有意拉开距离。
叶鹿鸣看着他,也不逼迫,半晌後这个问题被揭过,他往外看一眼越来越大的风雪,说:“下车,我开。”
两个人互换座位,叶鹿鸣坐在驾驶位上左看右看,前看後看,所幸两个人的身高差距不大,汽车参数不用调整。
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熟练地输入李嘉乐的地址,单手解开衬衣袖扣,啓动车子,开出停车场。
“你怎麽知道我住这儿?”李嘉乐端坐副驾,垂眸看向中央大屏的导航。
“是啊,我想尽办法了解你,你却总是躲着我,你这个负心汉,小混蛋。”叶鹿鸣用掌根揉着方向盘,打灯,转弯,驶上三环辅路。
他暗自勾唇,心想怎麽自己给李嘉乐起外号儿的能力那麽强呢?
总是张嘴就来,一个接一个,都不用过脑子,起的每个外号儿都和他这个人特贴切。
大概自己那点儿为数不多的文字造诣,都用在了李嘉乐身上。
李嘉乐不说话,眸子虚空地落在窗外,他好像是在赏落雪,实则视界中心都在叶鹿鸣那双白净修长丶青筋突出丶正在打方向盘的手上。
指尖干净整洁,指甲边缘修的圆润,是他喜欢的形状,精英范儿十足的手表系在他左腕,商务霸气与指尖微翘形成一种不可名状的性感。
这哪儿是手啊?分明是蛊惑人心的罪魁祸首。
叶鹿鸣开车很稳,对道路预判能力强,李嘉乐的视线悄咪咪地上移,将叶鹿鸣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罩了进来。
完了,更有魅力了。
李嘉乐蜷了蜷手指,极力克制,向右转头,前额贴在冰冷的玻璃上。
“干嘛呢?转过来。”叶鹿鸣说。
李嘉乐不动,仍然面对玻璃冷静,他的唇角偷偷翘起,又强制压下,再偷偷翘起,又压。。。。。。又压。。。。。。根本压不下。
前面遇红灯,叶鹿鸣刹车,长臂一伸,扣住李嘉乐的後颈就把他拧回自己怀里。
叶鹿鸣低头看着他嫣红的嘴唇,喉结滑动,又想吻他,而李嘉乐觉得那双打方向盘的手实在空空荡荡,无名指该戴上他送的戒指。
“怎麽自闭了?”叶鹿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