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叶鹿鸣圈着他坐在浴缸里。
李嘉乐连眼皮都懒得擡,寻着叶鹿鸣结实的胸膛靠过去。
加宽加长的大床已经焕然一新,叶鹿鸣换了床单被罩,地上打结的安全套和胡乱丢的纸巾也清理干净了。
直到这时,李嘉乐才被打横抱回床上,裹进温暖的被子里。
刚刚吹干的头发一沾枕头,一丝灵光钻入脑海,李嘉乐惺忪地睁开眼睛,有些警觉,又没什麽气势地问:“你家为什麽有那些东西?”
“我家?我家以後也是你家。”叶鹿鸣钻子被子,将人抱在怀里。
“为什麽会有那些东西?”迷蒙的眼睛清明了些,李嘉乐很在意地追问。
“‘日’常用品啊,总要备的吧?”叶鹿鸣在第一个字上咬重了语气,坦坦地说。
李嘉乐的眼睛彻底睁开了,他的脑袋向後挪了挪,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叶鹿鸣,而後突然掀开被子下床,小步轻挪着往浴室走去。
谁知才走出两步,他就一个踉跄,险些跌倒。
“呼啦”一声,浴室的门被没轻没重地推开。
洗漱台上有两个深色的玻璃牙杯,里面各放一支牙刷,一支蓝色,一支绿色。
绿色好啊,绿油油的,这一幕深深刺入李嘉乐的瞳孔。
他望着镜中的自己,面色憔悴,眼睛通红,脖颈上一串浓淡错落的吻痕,锁骨和胸前都叠着深深的牙印儿,镜子下面就是两套牙具。
荒谬!
太荒谬了。
李嘉乐赤着脚,乱发红唇,一脸的颓废淫靡,他扶着门框出来,戳在离床不远的地方,盯着叶鹿鸣质问:“为什麽有两个牙杯,两支牙刷?”
叶鹿鸣慢条斯理地坐起来,长腿落地,说:“你看看垃圾桶里除了盛满蛋白质的安全套,有没有刚拆下的牙刷包装盒?”
李嘉乐眉心微微松动,扶着卫生间的台沿进去,低头一看,果然有刚打开的牙刷包装盒。
叶鹿鸣从身後抱住他,轻轻晃了晃,“你刚刚没用绿色那支牙刷吗?”
“。。。。。。”刚刚刷牙时,他是闭着眼的,迷迷瞪瞪的根本没注意,嚣张的气焰低了一些,“那。。。。。。那些东西呢?”
叶鹿鸣将人打横抱回床上,伸手拉开床头柜的抽屉,问:“看看和在你那里的东西是不是一样的?”
李嘉乐往上爬了两下,探出毛绒绒的脑袋,确实和他那里的东西一摸一样。
他忽然想起来,叶鹿鸣当时提了两个纸袋进屋,有一个纸袋根本没拆开。
确认完,李嘉乐的身体彻底脱了力,整个人伏在叶鹿鸣身上,蔫儿蔫儿的,过了半晌,他嘟囔道:“叶鹿鸣,我腰疼。”
胸膛震荡,叶鹿鸣笑了,他拉过被子将李嘉乐盖住,拇指轻轻揉按着腰上的酒窝,调笑道:“今晚的生蚝白吃了。”
腰眼被叶鹿鸣一揉,更加酸麻了,李嘉乐嘟嘟嘴巴不说话,不提吃的还好,一提吃的肚子就叫嚣起来,咕噜噜的,响个不停。
叶鹿鸣一手捏起他的下巴,挑了挑眉,用眼神问他怎麽了。
“我饿了。”李嘉乐的眼神瞥到旁处,无辜又娇俏,不知道是因为海鲜日料太好消化,还是因为刚刚体力消耗过大。
“饿了怎麽办?”叶鹿鸣闲闲地问。
“少装独头蒜,给我去做饭。”李嘉乐掐着叶鹿鸣的脖子命令,跟说顺口溜儿似的。
“你让我做饭?”叶鹿鸣不可置信。
他从来没下过厨房,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外面吃,偶尔回家吃也是因为丹姨包了饺子或做了新式菜品,专门让司机给他送过来。
李嘉乐张嘴叼住叶鹿鸣的喉结,手指无意识地抚摸叶鹿鸣耳後柔软的皮肤,霸道呢喃:“做不做?”
叶鹿鸣双手捧着李嘉乐的脸,顶了顶鼻尖儿,宠溺地笑,“做!先做你,然後给你做!”
说完,他翻身下床,来到衣帽间,打开宽大的衣柜,拿起一条宽松的运动长裤套上,修长的五指又抓起另一条长裤,准备给李嘉乐穿。
可刚一转身,他突然又顿住,鬼使神差地将长裤放回原位,擡手取下一件熨烫平整的纯白衬衣给他。
叶鹿鸣的白衬衣罩在李嘉乐身上松松垮垮的,下面两条白花花丶肉嘟嘟丶细溜溜的大长腿展露无疑,只是用眼睛看着就知道手感很好,似乎很适合被粗暴对待。
他把李嘉乐安置在柔软的皮沙发上,可对方本就不是个安分的主儿,李嘉乐玻璃珠似的眼睛在客厅里环视一圈儿,得出结论:叶鹿鸣的家里实在是太空了,冷冷清清的缺少人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