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喜欢过啊。’
岑韵刚想想这麽答,但她立刻回忆起了那次‘我是直女’的事情。
Alice硬币在手的时候,最好不要乱说话。
“谁知道呢……”岑韵也很狡猾,“我问,从今天开始算,下一个追她的人的最大特点是什麽。”
Alice笑了一下,没有计较岑韵的回避,还是把硬币扔了出去。
三个普通的硬币掉在了地板上,滚了几圈,各自停留在了毫无意义的角度。
Alice拿出纸笔,一边观察着它们和罗盘上符号,一边写了又写,算了又算。
“钱。”
最後,Alice肯定地说:“下一个人会很有很有钱。”
很有钱?那就更不可能是林萱了,她一看就是个简朴的小朋友,这下岑韵彻底把她排除了。
林萱确实是一个简朴到和自己的资産完全不符的怪人,她的衣服丶鞋子只收了三个箱子,搬家公司剩馀拉的东西都是书本和她的草稿。
真是非常符合大家对‘数学家’的刻板印象。
她本来一直拒绝江栎川来的,但是江栎川自己一定要来,因为她早就猜到,如果自己不介入把控节奏,这个姑娘估计磨蹭一个月都完不成搬家。
最後她们并没有签那个一厅一室,签的是一个高层新楼。林萱不缺预算,她需要的是安静,是带车位,是一梯一户。但这才是起点,她还要求重新粉刷墙面,更换卫浴五金,床垫和窗帘。
要不是江栎川帮着打点,根本不可能在本周内完成搬家。
这跟重新做软装有什麽区别?江包工头看着新房子,觉得房东简直赚翻了。
“你就当我是搬家公司的工作人员就好。”
林萱谢绝她来帮忙的时候,江栎川摆出了领导的架势,她要求必须来,必须把这项工作结束在本周周六。
“不乐意也不行,必须接受。”江栎川凶起来的时候就很凶。
洁癖林萱心里当然是不高兴的,她不喜欢任何人,不是源自心理的不喜欢,是来自生理的拒绝。
我真的不愿意……林萱郁闷。
江栎川安排她自己开车跟着搬家公司,而她先在新房子里等她们。搬家公司的人到了後,看到江栎川都忍住不地笑了起来。
“东西都搬完了,快上去看看吧。”领队的大叔和林萱签完单子後跟她说,“你姐姐,哈哈哈,你去看看吧。”
江栎川当然知道洁癖的介意,所以她提前穿好了全套一次性防护服,还带了口罩和鞋套,就像个出现场的法医。
“……”
这一幕,连洁癖看到都震惊了。
“进来吧。”江栎川回头看到了林萱,这话说得好像她才是这房子的主人一样,“房间的清洁我重新做了一遍,也消了毒了。”
这刚好是江处长非常擅长的事情,她连岑韵家那种蜘蛛洞都能解决,这种空荡荡的房子压根不在话下。
“你过来,衣服准备怎麽挂,你来说我来挂。”江栎川换了一双手套,开始拆箱子。
这专业程度……洁癖也无法拒绝。
“外套挂起来,其它的都可以。”林萱磕磕巴巴地说。
洁癖也分很多种,有些人会特别在意‘规则’,所有东西必须按照他的要求摆放,一丝都不能乱。有些人会特别在意‘清洁’,东西不能随便碰,别人碰过的一律需要消毒。
林萱显然属于後者。
所以,江栎川自信自己的收纳水平完全可以征服她。
放好衣服後,接下来是那些书和手稿。
“你不用动手,你告诉我放在哪些位置就行。”江处长效率超级高,她想着一会儿下午还要开车去接岑韵,林萱慢手慢脚的,还不如她直接自己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