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等着——”
“汪——呜呜——汪——”
川断叫得很凶。
“好了,好了,他已经跑远了。”
谷柒跪在地上,抱住了还在吠个不停的川断,抚摸着它的毛发,轻声安抚着。
川断慢慢安静了下来,狠厉的犬牙慢慢收了起来,朝着谷柒哼了一声。
【连这胆小鬼都打不过,真没用。】
“还好有你,川断。”
说不害怕是假的,谷柒抱着川断的胳膊收紧了些,脸埋在灰色毛发里。
感受到背上的些许凉意,川断也没忍心再去数落谷柒。
咕噜了两声,便任由谷柒抱着。
“川断”
“呜唔?”
【怎么了?蠢货。】
“你好像该洗澡了,有点臭。”
“呜汪!”
谷柒还是烧了些热水,挑了个日头好的中午给川断洗澡。
“原来川断是只小姑娘啊?”
说来也是惭愧,养了这么久,根本没去关注川断是公是母。
“哎呦——你乖一点——”
【你才是什么劳什子小姑娘!】
川断不乐意这个形容词,打了个激灵,甩了谷柒一身水。
——
变故来的很突然,静谧的晚上被一记闷棍打破。
这一榔头用了十成十的力道,结结实实打在了川断的头上,还没来得及叫出声就趴在了地上,头骨陷下去了一大块。
【快——快跑啊蠢货】
川断费力地睁开眼睛看向屋门的方向,视线满是鲜红。
“你要做什么!”
砰——啪——
“啊——救命!”
费力地睁开眼睛,猩红色蒙蔽了视线,恍惚间看到两三个人影摸进了屋门,而后响起了谷柒的挣扎尖叫,还有瓶罐摔碎的声音。
【不行】
强撑着一口气,爬起来往屋门挪去,却碰到从里面出来的两个高壮男人。
“呦呵,脑浆子都出来了,还能动。”
“牛二哥,这狗真凶啊,怎么整?”
“什么怎么整?扒皮吃肉呗。”
谷柒的哭声还在继续,两个男子守着门,又给了川断几榔头,终是倒在了地上。
“黄老三怎么那么慢”
牛二拿着剥下来的灰色皮毛扔进了旁边的水盆里。
“应该快了吧,等他出来,是不是咱们也——嘿嘿——”
“张柱子,你不得排我后头?”
“是是是,那必须得在后头。”
“下起雨来了,今天不应该是晴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