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浔看了一眼赵持筠的方向,原本淡淡的表情带了一点笑意,问她:“以后失恋就够了,还要让我做单亲妈妈?”
“我可不是悲剧女主!”
崔璨问:“吵架了?”
“没有,干嘛吵架,别担心我了。”
“我猜到了,怪我多嘴,今天问她是一时起兴,更多是想知道,她对回去还有没有信心。我总觉得,应该回不去了。”
“但是她默认会她会走,我才问,想帮你知道她都怎么想。”
甘浔说:“这不是有没有信心的事,是只要很渴望,就不会放弃期待,我们没有办法确定不回去,那当然是准备好回去。”
“好吧,好难哦,遇到一个跟你很合拍的人,居然不能长久。”
她不说还好,一说窒息感又从腿踝蔓延上来,覆过甘浔的鼻腔,很快就浑身发冷,喘不上气。
甘浔强颜欢笑:“你放心,真要那样,我会自己消化,不会让你陪我。”
“说这种话,你是不是人啊,我才不会那么没良心。到时候就把你锁在我家里,防止做傻事。”崔璨说得一本正经。
甘浔惊恐状看她。
五分钟后,领着被猫咪们嫌弃的赵持筠逃走了。
洗完澡已经过了十点半钟,两人忙了一天,都想早点睡觉,一起回了房间,赵持筠连书也没有就躺下了。
甘浔也就直接关了灯,躺下确认了一遍闹钟,就准备睡。
直到赵持筠从平躺着翻了个身,与她面对面躺着,轻声问她:“你睡着了吗?”
“快了。”甘浔说。
“噢,那请继续。”
“怎么了?”
“你先睡,若睡不着再跟我聊天。”
甘浔在夜里低低笑了一声,打了个哈欠,“你这样吊人胃口,我已经睡不着了。”
赵持筠就凑过去,亲亲她的唇和鼻尖,“我想,若是你多思多虑,睡不着的话,或者你想要,不妨与我亲近一会。”
甘浔问:“谁在多思多虑,睡不着,想要亲近?”
顿了片刻,赵持筠揽住她的腰身,“也罢,是我,我想要你,你要不要侍奉本郡主?”
甘浔本来就睡不着,当然愿意,也很想,得了应允就没再谦让。
是夜未曾掌灯,在寂静与昏暗里,赵持筠分明感觉到了甘浔藏得很好的不开心。
在浔亲到她腰腹间,辗转片刻后又重新上来后,她忍着羞。耻意问甘浔:“你想不想吻我?”
甘浔没能第一时间领悟,等明白后,有些迟疑,“你不是不喜欢?”
“没有不喜欢,我只是,不堪面对,实则,”她咬在甘浔耳垂上,“很舒服。”
甘浔被她招得呼吸都重起来,不可控制地感到自己在往下沉,像要坠入一个渴望已久的地带。
但是她的理性也没有就此断线,她也知道,赵持筠可能还是没有过去。怕她不高兴,才想做些事来哄一哄她。
不过,让她不要,实在是却之不恭了,她也没那么伟大。
尤其赵持筠还在她迟疑间,把她的手拿过去摸了摸,“不要吗?”赵持筠语气黏黏地问她。
甘浔被非理智的自己控制着吻了下去。
喜欢的人给了她很好的感官刺。激,结束以后她觉得人挺庸俗的,居然真的能凭借这些得到释放。
她边帮忙清理边说了“好多”以后,今晚对她一直很顺从的赵郡主起了较真之心,“你让我摸你多不多。”
于是后半场以嬉笑跟甘浔的妥协和赵持筠的心满意足结尾,两个人简单冲洗后换了衣服。
重新躺下以后,已经过了十二点。
赵持筠要比她更累,在她怀里昏睡过去,又在睡之前喃喃地对甘浔说:“我喜欢在你身边。”
甘浔觉得,赵持筠已经完全爱上她了。
她不跟遥远的故土跟一众亲友白月光比,她能感觉到,赵持筠关心她的情绪,拼凑她的灵魂。
只要没到离开的那天,在这里的每一日,她都不需要不安。这样一想,她很知足了,她们跟恋爱的普通情侣也没有不一样。
时间快得来不及记录,当月底迎来长假期的甘浔在家里看见一辆崭新的自行车时,表示震惊。
因为在她安排里,假期还要教赵持筠骑,也许赵持筠不高兴学,就是没想到买了。
赵持筠轻描淡写,“我已学会了,这是我送自己的中秋礼物。”
“你不是说不喜欢,什么时候学会的?”
“想来还是有必要学会,近来我都有勤学苦练,崔璨也给了我专业的指导。”
话里有话,甘浔不是很开心,于是找茬:“你只给自己买,那我的节日礼物呢?”
赵持筠理所当然道:“有幸目睹本郡主骑车,就是你的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