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车,开过去不冷的,你过来折腾。”
赵持筠说:“可我又不知道你要去,想与你面对面说话,不亲自跑过来又要怎么说。”
“我只知道,你想见我。在商场,是刻意等我的吗?”
甘浔也知道瞒不过,“我想送你回去。”
“整个春假,那么多场电影,你一场也没有邀请我看,我只好自己买票。不好看就走了,我不知道你会等我。”
赵持筠半笑半认真,“你没有觉得,我是故意害你白等的吧?”
甘浔大声:“当然没有。”
赵持筠不会耍她的。
“那你真的买内衣了吗?”
甘浔就把沙发旁还没打开过的购物袋给她,“真的买了。”
赵持筠果然打开看,一本正经的,好像两个人还是很亲密的关系。
“这两件你不是都有同款?”
“嗯,只是到了更换的时间,换成新的。”
赵持筠把衣服装回去:“你的审美还真是固定。”
“不只是固定,要一模一样才行。”
甘浔说完,意识到这话好像不止能说衣服,就尴尬了下。
好在赵持筠神色自若,没有多想她的话。
喝了小半杯热可可,赵持筠的手都暖起来,放在了颈侧。
甘浔看着墙上的蓝色钟盘,指针一分一秒过去,她不太想多聊什么,因为聊什么都有风险。
就这样坐一个晚上也可以。
“你想吃泡面吗?”她问。
“吃不下了。”赵持筠盯着电视屏幕拒绝。
甘浔也跟着看,但是剧情跟对话都没有进脑子。
她逐渐感受到惊喜,不是一开门时的那种猝不及防。
是像喝进胃里的热饮一样,暖意一点点渗进五脏六腑。
只是因为知道她白等了,赵持筠就会特意过来,见她。
原来她只要做一点点主动的事情,赵持筠就会在她身边。
这是趁虚而入吗?
根本不是吧。
去他全家的趁虚而入。
她知道不可能什么都不说干坐着,于是主动问:“你跟李姝棠,吵架了是不是?”
赵持筠的注意力从电视上转到她的脸上。
甘浔不想出卖崔璨,就说:“如果没有出现变故,无论从哪种角度推测,最近她应该都不会留你一个人。”
“你们镜国人,不是很注重节日,怎么会只一起过除夕。”
赵持筠在她说这些时,还算平静,可是头才点到一半,忽然变了脸色。
有些自嘲地问道:“你不会觉得,我是跟她吵架,没人陪,才来找你吧?”
“不是不是。”
甘浔矢口否认,“我没有那样想过,我就是……”
她咬咬牙,把藏起来的话说出去,“就是看见你一个人,心里不好受,不明白你们出了什么事,想问个清楚。你之前不是说我闷着不好。”
赵持筠没从她脸上捕捉到口是心非的蛛丝马迹,心才安下来,如果甘浔要这样误解她,她真的说不清了。
也不想留在这了。
“严格意义上,我们不算吵,只是互相交流了,发现道不同不相为谋,于是一拍两散。”
“她让你走?”
“怎会,我单方面决定,是让她走。她这几天没有再找我见面,消息也没发。”
赵持筠问:“你要看吗?”
甘浔摇头,“我相信。”
“所以,除夕夜之后,你就一直一个人?”
“之前,我也是一个人。”
赵持筠纠正她的话。
甘浔问:“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