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姝棠一副无奈地看她,好像她在说很任性的话。
赵持筠看着她道:从前我太听你的话,以至于你不知道,我最讨厌我的话,旁人装聋作哑不当回事。
你若还记着从前,便休要再不知尊卑地决定我,你李姝棠还不到那个份上。
你若不顾从前了,李总,你又算哪位?你今晚在绑架胁迫我吗?要不要我报警?
李姝棠脸上的表情都失去,她迟缓片刻,吩咐司机掉头将车开去赵持筠公寓。
车里寂静无声。
过了一阵,李姝棠说:我从不想勉强你,我只是以为今晚是我没安排好。这不是适合说话的场合,我一同去你的公寓,跟你谈一谈,如何?
上次我的话说得不好,你埋怨我,我一直想解释。
别拖着人加班了。
她无妨。
赵持筠转开头,不可置信地笑了一声。
好,只管谈。
赵持筠的公寓租得不大,胜在崭新安静。
她不久前刚搬来时,李姝棠没有出面,只让助理过来帮忙。
并把当初重金购得、得到赵持筠称赞的古琴送了过来,算作乔迁礼。
琴如今就放在客厅一角。
赵持筠说,坐吧,我就不给你泡茶了,聊完你早些回去。你明天一早还有事吧,尹哲要登门?
只是商谈些事。
赵持筠笑了,商谈婚事你就直说,我又不会多想。
她今晚听出来了,骆家急着安排李姝棠跟尹哲的婚事,是怕骆老先生突然撒手人寰。
李姝棠面色几变。
有话就说。赵持筠催促。
让你孤零零过除夕夜,我放心不下,若哪日我们回去了,你阿姐问起今夜,我如何交代。就算不为你,好,我很是孤独,也希望你陪我。你何故生气到拿那些话来呛我?
你问我算什么,这话甘浔也问过,我那时自信,如今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你与我说了多次你孤独,举目无亲,你受伤的事骆家查了一半没下文,我们都知谁在偏袒谁,我因此为你担忧,盼你平安。可是我希望你明白一件事。
什么?
我赵持筠,
她莞尔,又很快收起笑容,疏离客气地提醒:从不是给人缓解寂寞孤独用的。
李姝棠惊得站起,我从未这样想过。
可是你说多了,我就不得不这样想。
我只是向你坦诚。
坐下吧。你说回去后怕我阿姐问起,姝棠,你真的还笃信我们会回去吗?
怎能不信,即便三五个月回不去,三年五载难道不能?
赵持筠戳破道:你若笃信能回去,不会任由自己在险境,又这样听从一切安排。
你会离开,便是辛苦生活三五个月,三年五载又如何?像我曾经跟甘浔生活,我觉得日子即便苦些,也只是体验
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