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浔说:早就好了,我喷了药。
赵持筠看着她。
甘浔都不太敢问了:你还要检查吗?
赵持筠摇头,抿了道笑意,我又不是医生,看了也没用。
甘浔悄悄想,你也知道。
不过你要给我看看也成。
甘浔咳了两声,好像被呛到一样,想说,我没有那种爱好。
但是不知道这话说出来,会不会破坏目前貌似平和的氛围,她今晚一句重话也不想说了。
她很珍惜现在难得的相处,她不可能再骗过自己。
赵持筠前几天来,她可以装得不是那么欢迎,虽然最后还装失败了,今晚,她装都装不了。
那天晚上聊得不愉快,可能在于她自己,还在顾忌有的没的,不敢问也不敢答。
赵持筠云淡风轻:我只觉得,你红脸伸舌头颇可爱,所以上回哄你给我看看。
甘浔僵在那,被这些形容词说得五官险些失控。
有时候她好怀疑赵持筠是不是感觉不到现代句子里的暗示。
本能地害羞,又想反击,挽回点面子。
不过她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她被赵持筠调侃也没关系,她听得出来,赵持筠今晚心情不错。
不知缘由。
吃饭的时候,赵持筠跟崔璨聊得热火朝天。
虽然没回避甘浔的话,但没刻意搭理,也没这么轻松。
甘浔拿不准她的意思。
整餐饭都在想,赵持筠是真的只想跟她做朋友吗?
上次送赵持筠回去,聊的那些事,可能又踩了雷点。
可能她把赵持筠的手腕捏疼了,让赵持筠觉得她很粗鲁。
可能赵持筠跟她解释的那些事情,她没有回应,让赵持筠觉得她很无药可救,总是在回避。
又杞人忧天地想,也许赵持筠跟李姝棠迟早会和好。
最后,一个人开车回来的路上,她告诉自己,这场分手是你最先提出来的。
现在这样,还算是好的了。
之前她都以为,赵持筠会跟她老死不相往来。
哪怕她离开这里,甘浔也不是第一个知道的人。
好一点,警察会来问她,最近有没有见过赵持筠。
糟糕点,在很久以后,有人告诉她,赵持筠失踪很久了。
而此时此刻,她们俩都盘坐在地毯上,一起喝热可可。
甘浔刚看见她时,疑心她的眉梢都挂了雪,她看上去很冷,面色也不好,现在才有了血色。
外面这么大的风雪,你为什么跑过来?
你不是也想去见我?
我有车,开过去不冷的,你过来折腾。
赵持筠说:可我又不知道你要去,想与你面对面说话,不亲自跑过来又要怎么说。
我只知道,你想见我。在商场,是刻意等我的吗?
甘浔也知道瞒不过,我想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