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甘浔也有点冷静了。
这是一个合适的礼物吗?
因为没送过,也没有询问过谁,她现在都不太确定了。
在决定买的那个瞬间,她想要跟赵持筠共度余生,余生长还是短,她都不在乎。
只剩一日的地久天长也是地久天长。
甘浔?
赵持筠轻轻地喊了她一声。
甘浔回过神,我能关灯吗先?
这理由很奇怪,但不知道为什么,赵持筠不仅没有笑她,反而还像轻松了一些,答应了。
好像她做奇怪的事才是正常。
甘浔把灯关了。
又将藏好的戒指拿出来,抓着赵持筠的手,在安静里等了一会,赵持筠还是没问她话,所以她也没什么可说的。
她就把戒指戴上去了。
一切都很顺利,尺寸没有问题,摸黑能找到无名指。
甘浔没有中途紧张到手抖或者晕过去。
赵持筠也没有忽然拒绝。
戴上以后,甘浔缓缓离开。
黑暗里,赵持筠的轮廓把手抽了回去,低头在研究。
然后笑了一声,过来吻甘浔。
甘浔没有什么非要说的词,只是想看她的反应,现在被吻就够了,于是抱着她躺下去。
半个多月没见,甘浔觉得很久。
似乎把她们之前分手不见的日期也加了上去,有时候会特别难熬。
期待见面,也不能想象,自己之前是怎么做到选择不见面的。
她什么都看不清,只是凭借熟悉度在解锁赵持筠。
脑海里还有那日视频时的画面,她想着那个画面,吻了下去,听见赵持筠轻而婉转的声音。
不由自主地就进行下去,赵持筠在被探寻时,手不会很老实,有时会描绘甘浔的胸和锁骨,有时则温柔抚摸她的脸。
赵持筠的手在热,于是很容易感觉到一圈微凉的戒指。
像夏日里尝到的冰块,甘浔在冬夜里,为此微凉的温度格外兴奋。
因此,很快赵持筠抚摸她脸畔的手,就因为过度的感觉而失去移动的方向,停滞在原地。
最后倏然垂落下去,可能在床单还是被面上抓了一把。
甘浔听见了指尖与布料交互时特别的声音。
声音夹杂在赵持筠的起伏和呼吸里。
甘浔问她:礼物你喜不喜欢?
喜欢。
即便身在黑暗,甘浔也能想象到她此时的表情。
多半微蹙,眼神失焦,带着几分游离,没心思但顺便回答着,高贵的仪容显出几分凌乱,沾染着汗。
甘浔说:你还没看见戒指什么样呢。
戒指总是会好看的。
赵持筠语气笃信地断定。
挑选人甘浔大受鼓舞,我想你也喜欢,想开灯看一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