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拒绝,唐思漫就很有眼力见地将饰品盒子推过去。
持筠姐,还是你来吧。
在赵持筠站在甘浔身后,为她戴项链时,唐思漫告诉她们:春节一起吃饭的时候,我见你们说话怪怪的,还以为你们不和,问了我姐她们,你们是不是有过节。
赵持筠弯唇,调整着项链的长度,她们怎么说?
崔璨乐不可支地看戏,早都忘了,我们说什么了?
崔璨姐你说,算有过节。
甘浔看过去,不愧是你。
不过当时都分手了,还真算是过节。
唐思漫反省,抱歉,可能我太直了,不习惯八卦女人,一点没感觉到你们有这层关系。看你俩在那夹枪带棒,互相冷眼,我当雌竞呢。
大家哄笑。
唐思漫说得更起兴了,我还想雌竞也正常,你们俩都这么漂亮,聚在一起难免有冲突。
赵持筠笑得上身轻晃,从后将手搭在甘浔肩上。
弯腰问她说:你要不要跟我竞一竞?
这问题怪怪的,甘浔笑了,疑心她不知道雌竞什么意思。
那时赵持筠身上笼罩着奶油蛋糕的气息,甘浔很想吻她,但是不方便。
今晚,在蛋糕吃到一半时,甘浔终于能凑过去与她接吻。
赵持筠的味道像奶油跟水果糅合一样甜,她一只手搭在甘浔肩膀上,另一只手还稳稳地端着蛋糕盘子。
因为姿势不是很方便,亲了一会以后,她就不肯要了,有些撒娇地说手腕酸死了。
甘浔的表情变得古怪。
赵持筠知道她什么德行,剜她,我端盘子端的。
吃完,收拾了桌子,赵持筠自告奋勇洗了碗,说是一周年给甘浔的一个礼物。
等她洗完,甘浔给她喷了些驱蚊喷雾,带她出门散步消食。
夏天的夜晚不擅长静,蝉鸣,喧嚣,风声,像一个在排练的演唱团,乱乱的,默契不多。
她们牵着手,靠路边走着,话音不断被其他声音覆盖。
又对推着婴儿车遛娃的夫妻不只因为什么吵了起来,路过时正互相攻击,小孩子紧跟着哭了起来。
两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从方言里听清了几句,无非是家长里短的琐事,意见不同,都有些忍无可忍。
待吵架的人走远后,她们相视一眼,也没做任何评价。
只是互相笑了笑,驱散那点不快的气场。
赵持筠道:我有两个快递在驿站。
那过去拿吧。
你今晚有心事吗?
赵持筠问这话的时候,没有很咄咄逼人,她目视着前方。一个骑着小型自行车的儿童撑在道旁,用电话手表联系家人。
赵持筠看上去迷你版的自行车。
除了买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