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有问题?
没有,我就是走神了。
甘浔有了个奇思妙想,也许,她早就是彭大师的信徒。
为了一些原因奔赴到这里,对方听了她的诉求,给她点燃一支香,让她喝下一杯有符咒的茶。
于是,她做了一个美好的,奇妙的,朦胧又清晰的梦。
这个梦现在还在她眼前,很快就要烟消云散了。
在许多冷幽默、无厘头的谜语后,赵持筠不打哑谜地直白问她:甘浔,你在难受吗?
甘浔没有回避,听着毫不隔音的窗户传来风声,低头细细想了一下,更多的是忐忑不安,难过可能是后面的情绪。
你不想我走。赵持筠说。
答案是肯定的,赵持筠一定知道。
只是甘浔不知道此刻怎么回答对她更好,怕影响今晚等待的走向,只好无声地看着她。
我也不想走。
赵持筠在她缱绻的目光中说。
想与你去看房,甘浔,这次我们不要各自布置房间了,就一个吧,我还想要个专属的书房。
我要与崔璨齐力将书苑开大些,要多做些事,甘浔,你不要再通宵加班了。
今天的冰淇淋很好吃,盲选的茶饮味道也好,我想要再去买一次。
那家人呢?朋友呢?
那些有故事的琴师跟舞姬呢?
甘浔没有问出口,只是上前,站在床下,倾着身子吻她,将她的不舍尽数吞下。
明天一早,你如果还在,我们就立即回去,都按你说的来。
甘浔同她保证。
赵持筠看清了她动容后的眸子,像坠入了星星,一闪一闪,含蓄又招人心疼。
没有她陪,甘浔怎么办呢。
甘浔这么笨的人,连自私都学不会。
听见外面有动静,甘浔警惕起来,我出去看看。
开了门,现是李姝棠,在几步之外,尝试着用火柴点燃一支烟,不过总也不成功。
别抽了,要来我们房间待一会吗?没信号了,又睡不着,聊聊天好了。
李姝棠就收起烟跟火柴盒,矜持地踏入她们的屋子。
坐下之前,她看了眼她名贵的表,惜时如命一般:我只待十分钟。
甘浔关门,抬起手腕,看了眼光洁的皮肤。
时间有限,我本来想只带你聊五分钟的呢。
赵持筠也一本正经地看了眼不存在的表,通融一下,就八分钟好了。
甘浔一模一样,点了点自己的表盘,严格*地强调:好吧,一分钟都不带的啊。
李姝棠的表情先是出现一丝裂缝,几近茫然,继而笑了起来。
甘浔很少见她笑得这样明媚,这才意识到,她没比赵持筠年长多少,比自己还年轻呢。
分明就是个年轻人,却总那么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