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父亲既然笃定了待萧雨歇去后她的日子不会好过,那不如在萧雨歇离开之前,让国公府的日子更为难过。
一个失了势的国公府,又怎有资格对亲王正妃指手画脚?
萧雨歇冷漠的拒绝了她:“立场不坚定之人,本王不用。”
“可我不是别人啊。”
鹿鸣意拉过萧雨歇的手,贴到自己的脸颊,因倾身而直起的被角滑落至腰际,松散的里衣微微敞开,将她好似一折就断的腰身衬得更脆弱更撩人。
“我是殿下的王妃,殿下难道没有耐心好好调教我吗?”
但直到她蓝金色的灵力覆盖住沈鸣筝的整个丹田,把噬灵蛊完全束缚在掌控之中,那蛊虫竟然也没有丝毫反抗的征兆。
鹿鸣意屏住了呼吸,心跳急促而剧烈。
她真的感知到了那只作恶多端的噬灵蛊,并将它掌控在了自己的灵力之下。
而她的灵力真切触碰到噬灵蛊之时,那蛊虫竟然毫无反抗的迹象,它在沈鸣筝经脉丹田内带来的躁动与腐败气息,也跟着一扫而空,甚至这只虫还略显懒散地打了个盹。
也是在这一刻,鹿鸣意听到了一声很轻的笑声。
像一阵缱绻的风自她耳畔吹拂而过。
萧雨歇先一步越过府医,直接将人从池水里抱了起来,将人放到一开始的美人塌上。她看向跟上来的府医:“你过来替她看看。”
离了池水,鹿鸣意果真觉得好一些了。
萧雨歇披上外袍,打量鹿鸣意弱不禁风的模样,温柔道:“别怕,那些草药对你身体无害,只是你身子虚有些受不住。”
“现在好些了罢?”
鹿鸣意轻轻眨了一下湿漉漉的眼睫,摇摇头又点点头:“我在这儿等殿下吧,你先去泡药浴。”
萧雨歇似乎还是有些不放心,转头跟府医交代几句摸骨之事,又问鹿鸣意:“让府医替你扎几针可以吗?明早醒来便好了。”
鹿鸣意乖顺的点头:“我相信殿下。”
她刚说完,就晕在了萧雨歇的怀里。
醒来晨光已熹微。
鹿鸣意昨夜起先是装晕。
萧雨歇警惕性太高,她怕继续下去萧雨歇又会要求侍寝,索性借伤晕倒了事。
府医不知为何也没给她施针,后来似乎在她背上敷了层东西,温热的渗入肌肤中,催得她彻底睡了过去。
醒来时背部已无半点不适,然后就对上了萧雨歇的脸。
鹿鸣意两辈子,除了未长成时同纪氏睡,就都没跟人同榻而眠过。此刻睁开眼就看到萧雨歇的睡颜
说实话,有点点被吓到。
萧雨歇长得其实很好看,五官无可挑剔,柔美又不失深邃立体,眉毛并非女子身上常见的柳叶眉或是娥眉,扮作男装时也不会如寻常女子那般被一眼戳穿。
“本王长得可合王妃心意?”
萧雨歇不知何时睁了眼,露出五官中最好看的那双眼睛,语气却很阴阳怪气。
鹿鸣意一惊,待反应过来时整个人都往后退了段距离,脸色有些勉强:“殿下晨安。”
萧雨歇懒懒撑起身,墨发随着动作倾泻,饶有兴致的打量着请安的鹿鸣意:“看来已无大碍。”
鹿鸣意低声问:“昨夜多谢殿下照顾,我晕过去后,可有何不妥之处?”
萧雨歇挑了下眉。
自然是有的。
她白色的中衣上明显有一处深色的痕迹。
她堂堂沈家的少主,堪称金枝玉叶的存在,一向整洁端正,何时有过这么……淫靡的时刻。
沈鸣筝颤抖着手施了个清尘咒,把那处痕迹清理干净,又躺回去缩成一团,裹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两圈。
她的心情很复杂。
鹿鸣意好像更强大了,也有了许多秘密。
沈鸣筝已经感知不到她的修为,也不知她如今上升到了哪一层,更不用说这些堪称奇遇的存在;而那些辛秘,沈鸣筝的娘亲们似乎知道,鹿鸣意也知道,但她也不会告诉她。
这让沈鸣筝的心底似乎又流淌着晦涩、灰暗的情绪。
昨天本想把人交给木槿照顾,结果鹿鸣意手里攥着她的衣服不松手。
木槿拿相对温和的药草给鹿鸣意敷背时,鹿鸣意脸上的泪水全蹭到了她衣服上,偏偏睡着了的鹿鸣意还极不安生,做了梦还在喊‘娘’,可怜兮兮的。
想到原国公夫人离世多年,萧雨歇动了几分恻隐之心,没当场把人扔出暖阁。
萧雨歇心里也窝着火气,此刻看着鹿鸣意清醒后的这幅正经模样,低笑一声,语气幽幽:“王妃出自百年公府,言行举止自无不妥之处。”
鹿鸣意呼出口气。
萧雨歇:“尤其是在床笫之中十分配合,本王甚是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