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车的地方走到别墅还有一段不算远的距离。
山上的风温度更低些,吹到人身上都开始有了刺骨的意味,沿路的小楼都亮着温馨的夜灯,昭示着里面居住者的幸福。
陆执野一路向前,直到所有光线全部熄灭。
整个别墅区唯一一座黑暗的房子。
他在门口站了半晌。
推门进去。
没有时景想象中热情迎接儿子回家的父母,没有温馨的晚餐,甚至没有一盏灯。整个别墅漆黑一片,保持着他上次出门前的模样。空荡荡的大厅回荡陆执野的脚步声。
没去开灯。
也根本没有想开灯的意图。
他一直上了三楼。
推开房间的门。
终于,温暖的光线映在陆执野衣袖上。
“叽叽叽!”
一只黄绿色大芒果扇着翅膀冲了过来。
陆执野抬手让它落在自己手指上。
但念念闻到他身上酒味似的,围着他转了一圈,停在了门边墙上的书架。
低下头看他。
跟小鸟对视了一会。
“今天还是只有我。”陆执野道,屈起手指,碰了碰它毛乎乎的小肚子。
他还想说什么,口袋里的手机一震。
陆执野拿出来看了眼,划到接听。
“喂?”
时景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
陆执野还没说话,头顶的念念立马有反应了:“叽!”
陆执野把门关了,手机稍微拿远离它一点。
“我到了。”他道。
“谁管你到没到……我就是确认一下你人还活着没。”时景含糊声音配上标准的冷酷语气。
陆执野:“活着。”
时景:“……”
安静两秒。
时景突然压低了点音量:“陆执野。”
陆执野“嗯”了一声答应。
跟做贼一样,时景问:“你刚才说的那些话……你以前跟我一个学校的?”
南临一中是公立,还众所周知是整个片区最烂的公立。陆执野怎么可能读这种学校。
不是同校,他怎么会在那块地方撞见他翻院墙逃课?
但要是同校,他又为什么从来没注意到过这个人?
要有这种天天盯他的变态,时景早就在高中就把他揍服帖了。
回基地后,时景百思不得其解,纠结了半天,打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