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她想吃罐头时,会因为罐头打不开就不吃了吗?不会的,就算是捏着毛巾也打不开,找个刀劈开盖子她都得吃上。
岑千亦这种对于食物没有特殊感情的人,大约不会理解一个吃货对食物的执念。
她伸手想去阻止贺殊脱外套的手,但被贺殊反扣住了。
贺殊现在只有对‘吃饭’的执着,不由分说地给人脱了外套。
岑千亦虽然说在阻止,但其实也没有怎麽多尽力,就像她现在为自己争取的理由一样,在占据主导权方面没有什麽力度。
“我手好了,不疼。”
没了外套的阻挡,贺殊贴着岑千亦肩上的肌肤,一路下滑握住岑千亦湿漉漉的手,送到嘴边亲了亲後,拉起这双手,让人搭在了肩上後直接抱起人放到了洗手盆边上的大理石上。
突然的凌空被抱起,岑千亦都快习惯了,心里甚至有一种,这人真喜欢抱自己的那种心动感。
不过屁股底下突然传来的凉意,还是让她的身体不由得惊了下。
岑千亦不自觉就松开了搂着贺殊脖颈的手,要去撑着洗手台起身,但手被贺殊拉着扣了回去。
“既然手不疼了,就抱着我,不准松开。”
不等岑千亦答应,悬垂的双腿也被擡起,被动的环住了贺殊劲瘦有腹肌的腰。
“扣好。”
命令式的语气一出,岑千亦不知道怎麽的,每次贺殊这样说话,她下意识就照做了。
双腿紧紧环住了人的腰,脚掌交扣。
等扣上腿後,岑千亦才後知後觉的发现这个姿势有点问题。
贺殊凑近亲了下岑千亦的额头:“乖。”
说完又笑了声,伸手摸摸她的脑袋:“你怎麽这麽乖。”
像个听话小狗。
说完不等岑千亦再说什麽,扣着人後脑就亲了上去。
像品尝世间最美味的糖果,非常的珍惜,浅浅舔吮,用力回味。
甜意蔓延过口腔,顺着滋生的津液滑过喉管,直奔心间。
太甜了,贺殊才知道原来足够的甜也是能醉人的。
眼底蔓延上像是醉了才会有的弥蒙,贺殊闭上了眼,她要用感受记住这一刻的甜。
忘了关的水流还在继续,淌过瓷盆发出的淅沥声响和心跳一个频率。
贺殊伸手关了,她只想听岑千亦的心跳,和另一种能让她心跳加速的水声。
亲过脖颈上那热烈跳动的筋脉,岑千亦自动自觉的仰起了脖颈,贺殊忍不住笑了声。
真是乖得让人心跳错乱。
岑千亦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行为过于配合,羞恼的睁开了眼,就直直撞进了贺殊那双幽深起来的墨黑眼瞳里。
“宝贝,想洗澡吗?擦擦的那种。”
沙哑的声音尾调是上扬着的,透着一种坏痞的调戏感。
贺殊看着坐在洗手台上的人,想起了之前岑千亦受伤的时候,她给人擦身体。
一时间心痒痒的。
岑千亦也在第一时间就意识到了贺殊在说什麽,胸口处一股热意蔓延,就好像是当初那浸湿了热水的毛巾贴了上来。
“不想。”
她想也不想的拒绝了。
贺殊有些遗憾,但很快笑了开来:“也是,干净着呢,脏了再洗。”
说着就拿开了岑千亦搂着她脖颈的手,让人後仰着撑在了洗手台上。
贺殊捏住岑千亦睡衣裙摆,往上一撩。
像掀新娘的头纱一样。
人倾身,挤进‘头纱’里。
不同于一般挤进头纱里,是为了亲上新娘的唇,贺殊挤进去,亲上的是心脏位置。
心跳在胸口被吻上的瞬间就变得凌乱又失控。
岑千亦撑着手,垂下的视线里,宽松的睡衣被撑得变了形,敞开的领口处,那双墨黑眼瞳上扬着,目光不错得盯着她,眼底泛着一阵阵足以涤荡心神的涟漪。
红唇吐出了那咬住的东西,又在她的目光下,一整个的吞了下去。
岑千亦撑在大理石上的手,无助的屈起,交扣的双脚更是,恨不能脚趾都十趾交扣。
心跳完全静止了,她被吞掉的好像是心脏,也可能是理智。
她竟然没有叫停,也不挪开目光,就这麽看着。
看着一半被吞掉,一半在人手心里变了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