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还用你说!”松田阵平没好气道。眼神迅速的将他看了一遍,确认除了脖子上的手指印没什麽别的外伤後松了一口气。
他脸上妖化的鳞片已经在来的路上消失了。刚刚感觉到降谷零的力量波动他就知道人没事,但果然还是亲眼见到要更安心一些。
田中三郎也在旁边不动声色的打量,得出了和松田阵平相同的结论。
“那些半妖都死了。”他说。
降谷零的神色微敛,“我知道。”
松田阵平抿了抿唇,进来的时候他已经把这实验室的景象都看到了,他们一路进来那些兽头人身的惨状他们也看在眼里。
他伸手拍了拍降谷零的肩膀,正色道:“辛苦了,zero。”
降谷零神色一滞,眼神出现了细微的波动。他扭过头,粗声粗气的说:“这有什麽!我……”
“叮——咣——”
细小的声响打断了降谷零的“自证”,他还来得及反应过来,他倚靠着的铁栏杆突然松了,整块栏杆连带着靠在它上面的人往下坠去。
松田阵平猛的瞪大眼睛,伸手就要去抓他,白光和屏障瞬间立起将他弹的向後飞去,被田中三郎揪住衣领稳住了身形。
等白光散去,两人再去看,别说栏杆了,那个金发青年又又不见了踪影。
“……”
“……”
沉默了一会,松田阵平转头看田中三郎,发出了灵魂提问:“你们的场家的人,原来都这麽喜欢用传送阵的吗?”
田中三郎默默移开视线,“……”
*
传送阵再一次被激活的时候,降谷零的心声和松田阵平一模一样。
尤其他上一秒距离自由落体只差一点,下一秒就被迫省略了过程,一屁股坐到了柔软的床垫上。
“……”
降谷零头晕眼花中粗略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明显是酒店的房间,还有身下的大床。
所以那老头在那种地方设一个传送阵,难道是想体验一把“跳”上床的快乐吗?
突然的杀气让後脑生凉,降谷零猛的扭头,正与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对上。
枪口之後,一双微微上挑的蓝色猫眼正在看着他。
两人视线相撞,彼此都被对方出现在这个不合时宜的地方吓了一跳。
*
诸伏景光今天是代表组织,作为苏格兰来这个提前订好的酒店包间与那个叫动物园的组织谈生意的。
至于要“谈”什麽生意现在可以暂且不论。总之苏格兰是做了充足准备的。
但就在他等待人来的间隙,他去阳台抽了一根烟回来,这麽短的时间内,屋子里竟然多出了生人的气息。
苏格兰眼神一凛,打开枪的保险进去之後就对准了床上那位不请自来的客人。
然後诸伏景光就震惊了。
他那绝对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幼驯染,此刻不仅出现在了这里,衣服上还沾着斑驳血迹,脖子上还有掐痕,一副遭遇了什麽不好事情的样子。
这让他一时间都没能说出话来。两个人面面相觑。
“怎麽了?”耳机里,琴酒在问他。
苏格兰迅速回神,他比了个让降谷零先噤声的手势,按着耳机发出了一声相当愉悦的笑声。
“琴酒,那边那些人还挺有品位的,知道要先送个礼物讨好我们。”
“你在说什麽?”不用想那头的琴酒一定在皱眉。
苏格兰笑的更温柔了,“我的意思是,我很满意这个礼物。”
目睹了幼驯染高质量表演的降谷零:hiro好变……啊不是,好厉害啊。
不过降谷零也瞬间明白了幼驯染的剧本,无师自通的顺着本子接上了戏。
金发青年捏着被角不安的说:“对不起先生,我想您误会了。他们和我说的是让我来问问您还需不需要添水。不是……那个意思。”
窗外,通过耳机且记忆力超群的狙击手,瞬间就听出了房间里那道多出来的声音的归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