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脚踢开刚才隔壁大婶坐过的椅子,手往后伸着想去关门。
俞继红顺手拿起旁边的剪刀,尖子朝前,手臂微微颤,死死盯着立才,“你要干什么?”
立才被她这架势唬了一下,却没停手,一根手指竖在嘴前,“嘘,说话轻一点,我不会害你的,我会让你快活!”
立才狞笑着把门关了一半。
俞继红把剪刀头一转,朝向自己的脖子,“你再关,我就轧下去!出了人命,你可是要坐牢的。”
立才愣了一愣。
“把门打开!”俞继红大喝一声,又把剪刀往脖子里面靠近。
“小娘们,装什么正经,正经还会没老公就生了女儿。”
俞继红瞪着眼睛,咬着牙手紧紧地握着剪刀抵在脖子上。
立才还是不肯罢休,“还当自己是个烈女啊?”
俞继红见剪刀抵着自己脖子竟没镇住立才,那点仅存的犹豫瞬间被绝望碾碎。
她猛地抬脚,狠狠踹向脚边的绣花架,竹绷子“哐当”一声翻倒,绣了一半的布面摔在地上,银针丝线撒了一地。
紧接着,她调转手腕,将剪刀的尖端正对向立才,眼里的光像淬了冰。
立才被她这豁出去的样子逼得后退半步,却仍不死心,嘴里骂骂咧咧地往前凑。
方瑜躲在角落里吓得哇哇大哭。
就在他伸手要去夺剪刀的瞬间,俞继红想也没想,握着剪刀往前一送。
“嗤啦”一声,锋利的刃口划划破了立才的棉袄,在他胳膊上划开一道口。
立才“嗷”地叫了一声,疼得浑身一哆嗦,眼里终于露出了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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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不敢停留,转身就往门外冲,“疯子,真是个疯子!”
隔壁大婶听见动静赶过来问,“继红,这是怎么了?”
俞继红站在门口胸口剧烈起伏着,握着剪刀的手还在抖。
看着立才慌慌张张的背影,隔壁大婶也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大婶过去抱起方瑜,“囡不怕,不怕,乖,没事。”
俞继红放下剪刀擦了把眼泪,吸了吸鼻子,从大婶手里接过方瑜。
大婶过去把绣花架扶起来。
“大婶,你去忙吧,我自己来。”
“这个架子我不会装,等下你自己装回去。”
大婶走了又回过头说,“继红,午饭我烧的有点多,等下端一碗给你,你不用烧了。”
“不用麻烦了,大婶!”
“没事,没事,你哄哄方瑜,别把小孩吓坏了。”
方瑜眼睫毛还挂着泪珠。
俞继红抱着女儿坐在竹椅上,看着女儿长长的睫毛,像是沾了晨露的蝶翼,眼尾微微上挑。
女孩长的漂亮,保护自己就得多一份力了。
“方瑜,不怕,刚才有个坏人,妈妈把他打跑了。”俞继红手在前面做打拳状,“哈,嘿,嗬嗬!”
小孩脸,六月天!方瑜被她逗得破涕为笑。
“妈妈打赢了!方瑜以后也要保护好自己!不是,要找个能保护你的人,能保护你的……”
俞继红也愣住了,“能保护你的,谁来保护我呢?”俞继红鼻子一酸,叹了口气,苦笑了一下。
大婶端过来一碗饭,“继红,吃饭吧!”
“大婶,不用麻烦的,你还真拿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