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叶时音第一次听苍山一次性说这麽多话,而且说得还句句在理,便夸道:“苍山,你太聪明了!”
被神夸,苍山心跳都加快了,“真的聪明吗?”他一向觉得自己笨。
叶时音点头:“嗯!起码我觉得乱的事情,你这麽一说,我感觉都通了耶!”
苍山挠挠头:“谢谢,真是没想到。”
“大智若愚嘛,对了,我出去一趟,你等下自己去收餐具哦。”
说完叶时音跑了出去,留苍山一个人久久回味,“大智若愚,大智若愚。”说着说着,咧开嘴笑了出来。
叶时音在奉崖办公室没找到人,就跑到他的别墅去,却意外发现大门上挂了个牌匾,上面写着“神仙居”三个大字。
“神,仙,居……”这个名字好耳熟,叶时音想了好一会才想起来,“这不是我取的名字吗?”
她记得当时奉崖还嫌弃来着,怎麽就挂上去了?而且,是什麽时候挂上去的。
她一路蹙眉进了门,看到别墅的里门是开着的,便走进屋里去。
在客厅和书房都找不到人後,忽然听到厨房里传来厨具碰撞的声音。叶时音走过去,透过玻璃门,就看到奉崖穿着围裙,拿着把锅铲在炒菜。
所以他送的菜都是在这里做出来的?
他翻炒两下,夹起一块肉尝了一口,皱眉放下,然後叹气道:“重做吧。”
接着,他重新起锅。叶时音发现,旁边摆着好几盘菜色一模一样的梅菜扣肉,应该都是失败成品。
所以每次都要做这麽多遍才能成功吗?
叶时音心里某一个地方忽然酸涩起来,又想到刚开始喜欢上奉崖的时候自己做了几个羞耻的梦,其中有一个便是奉崖穿着围裙抱着她,说要去煮饭,结果自己把他的腹肌和胸肌摸了个遍……
想到这里,她的脸默默地红了。
“音音?”奉崖似乎才发现叶时音的到来,出声唤她,“你怎麽来了。”
他放下手中的锅铲,就那样穿着围裙向叶时音走去。
一米九三的男人,穿着宽松的白色T恤,刘海软软地垂在额前,那张绝世美颜对着你笑,而在此之前,他正用心地为你做菜。
而这个人,还是经天纬地,拯救苍生,三界唯一的上神。
这种冲击让叶时音可耻地冲动了,那心跳不可抑制地加快。
奉崖忽然顿住脚步,脸上笑容也顿住,因为他感知到了久违的心跳声。
但也只是顿了一瞬,便神色如常地继续往前走。
“在给你做菜,一时没注意到你过来了。”他用好听的声音,一声一声地蛊惑着。
叶时音睁着大大的杏眼望着他,一时竟忘记回答。
奉崖也不着急,就让叶时音这麽看着自己,始终保持着微笑。
两人隔着两米距离,一高一矮,就这麽对望着。
叶时音脑袋里现在全部是梦里自己摸他腹肌和胸肌的画面,再加上这张脸和声音的蛊惑,整张脸红得快熟透了。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猛地後退了好几步,却没发现离他背後不远的地方有个方形的花瓶。
正当她快撞上去的时候,奉崖一个闪现,挡在她背後,闷哼一声。
“怎怎麽了!”叶时音赶忙转身问。
奉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无碍,幸好你未撞到。”
叶时音往他身後看去,发现是一个巨大的花瓶,看样子是最近才摆上去的,很有设计感。
“我我。”叶时音想到刚才自己的表现,很想让冰凝一口把自己吃掉算了,真是太丢脸太没原则了。可是她想说什麽解释一下,却发现脑袋空空,什麽都想不到。
美色误人,可恶!
“没事了。”奉崖似乎才发现自己身上围着件围裙,便伸手将它脱了下来,道:“很热吗?看你脸色有些泛红,过来,我给你泡茶解暑。”
说着,他走向客厅,在住桌前做了下来,却发现叶时音依然站在原地,无奈道:“音音,怎麽发呆了,快过来。”
发呆,对!叶时音正想找什麽借口搪塞过去呢,于是小跑到竹桌前,用手扇了扇自己的脸,“确实好热啊,热得我都呆掉了,真真是的!”她说着,强装镇定地坐到奉崖对面。
奉崖几不可察地轻笑一声。
“嗯,这是金银菊花茶,我院子里摘下来晒干的,你喝喝看。”奉崖将茶杯递过去。
叶时音接过杯子,猛地就灌了下去,没想到这茶水是开水刚泡的,烫得很。她当即把茶水吐了出来,伸出舌头,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奉崖见状,着急道“怎麽这麽急。”说着,手指一点,远处的药箱就飞了过来。他急忙打开药箱,从里面翻找药物。
奉崖打开一瓶药丸,撵起一颗送到叶时音唇边,蹙眉道:“张嘴。”
他神情严肃又紧张,叶时音下意识地张开嘴巴吞下那颗透明的药。没想到这药入口即化,在口腔里散发出冰凉可口的液体,然後她嘴里火辣辣的感觉就消失了。
“好神奇啊,被烫的部位马上就不疼了!”叶时音看向那瓶药,简直就是神药嘛。
“冥雀给我的。”奉崖回道,但见她虎视眈眈得盯着自己手里的药,轻笑一声,递过去,道:“送给你,你长年和火打交道,万一出问题立马吞一颗。”
叶时音很想要,她经常被锅烫伤,也被水蒸气灼伤过,起泡泡後就非常难受,要是有这瓶药的话……不行!她摇头,“不要了,这是冥雀给你的,我不能要。”
她本来就是来道谢的,不能又添一桩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