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的午后阳光正好,教学楼里弥漫着午休的慵懒气息。书遥故意把池亦飞的画本落在课桌抽屉里,临走前还特意将抽屉拉出一条缝隙,露出半张画着星图的纸页——橘色糖纸的金光透过缝隙闪了闪,像在引诱猎物的诱饵。
“真的要故意把画本留下吗?”
池亦飞跟在三人身后,小手紧紧攥着衣角,语气里满是不舍:“万一苏晚姐姐把画本拿走了怎么办?星图还在里面呢。”
书遥摸了摸他的头,眼底闪过笃定:“她不会拿的。画本是oo号的情感锚点,是她采集数据的核心载体,丢了她没法向星穹交代。”
江叙白的纽扣在口袋里泛着暖光,他补充道:“我会留在走廊拐角盯着,要是有异常立刻通知你们。”
陆景然则推了推眼镜,晃了晃手里的平板:“我已经在画本上贴了微型信号器,能实时监测能量波动,她一接触我就知道。”
四人刚走到楼梯口,陆景然的平板就出“嘀”的轻响,屏幕上弹出“目标设备靠近,能量波动增强”的提示。书遥对江叙白使了个眼色,三人立刻转身,装作“忘记拿水杯”的样子,快步往教室赶。
教室里静悄悄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课桌间,形成斑驳的光影。苏晚果然站在池亦飞的课桌前,背对着门口,手里举着那个黑色手环——此刻手环已经展开成平板大小,屏幕上泛着蓝光,正对着抽屉里的画本扫描。
橘色糖纸被她从书页间抽了出来,悬浮在屏幕上方,金光与蓝光交织在一起,形成细密的能量网。屏幕上清晰跳动着一行数据:“oo号旧物能量采集进度o,羁绊情感强度,预计o分钟完成采集”。
“果然在采集能量数据。”
书遥的声音轻轻响起,苏晚的身体猛地一僵,手里的手环“啪”地掉在地上,屏幕瞬间暗了下去。她慌乱地转过身,脸色苍白得像纸,眼神里满是惊恐,完全没了平时的镇定。
“我、我只是路过,看见画本掉在抽屉里,想帮亦飞收好。”
苏晚的声音带着颤抖,下意识想去捡地上的手环,却被书遥抢先一步。书遥弯腰捡起手环,指尖刚碰到金属外壳,就感觉到熟悉的能量波动——和陆景然笔记里描述的“织网采集器”完全一致。
“这个手环,就是你的新设备吧?”
书遥没有打开屏幕,只是轻轻摩挲着外壳上的星纹标志,语气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能展开成平板,能扫描旧物能量,还能实时上传数据。陆景然说,这是织网计划的最新款采集器,比之前的v型更隐蔽。”
苏晚的嘴唇翕动着,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她看着书遥手里的手环,又看了看抽屉里的画本,指尖无意识地绞着校服衣角,耳尖的红晕蔓延到了脸颊——那是被戳穿秘密后的慌乱,也是被看透伪装的无措。
江叙白和陆景然、池亦飞也走进了教室,四人站成半圆,却没有围堵的压迫感,反而带着一种复杂的关切。池亦飞看着苏晚苍白的脸色,忍不住小声说:“苏晚姐姐,你是不是有苦衷呀?要是不想做的话,可以不做的。”
这句话像一根针,刺破了苏晚强撑的防线。她的眼眶瞬间红了,眼泪在里面打转,却倔强地不肯掉下来:“我……我只是按指令做事,没有苦衷。”
“可你在雨天帮我们切断了电线。”
书遥突然开口,把手环递还给她,目光里没有指责,只有理解:“你的设备因此坏了,被苏明远问责,换了新的手环,对不对?还有纽扣共鸣那次,你明明被能量冲击到,却隐瞒了数据。”
苏晚接过手环的手猛地一颤,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她别过头,不敢看四人的眼睛,声音带着哽咽:“你们……你们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们在等你主动说。”
书遥走到她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陆景然的父亲是织网研究员,我们知道能量标记的秘密;江叙白的纽扣能识别织网关联者,我们知道你不是敌人;池亦飞的画本能感应情感,我们知道你对我们没有恶意。”
她顿了顿,语气变得温柔:“苏晚,你不用再装了。我们都看出来了,你不想做这些,只是身不由己。”
陆景然推了推眼镜,调出平板上的监测记录:“你的新设备从昨天开始就延迟上传数据,每次都比规定时间晚半小时。这不是指令要求的,是你自己做的选择,对吗?”
苏晚的身体彻底垮了,顺着课桌滑坐在地上,抱着手环放声大哭。压抑了太久的委屈、恐惧和犹豫,在这一刻彻底爆出来:“我妈妈是织网计划的研究员,失踪前把我托付给苏明远,可他却用我妈妈的笔记威胁我,逼我做监测者……我不想伤害你们,可我要是不做,就再也见不到妈妈的笔记了。”
池亦飞立刻跑过去,把画本递到她面前,橘色糖纸的金光落在她脸上,带着温暖的能量:“苏晚姐姐别哭,我们帮你找妈妈的笔记!书遥姐姐很厉害的,她一定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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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抬起哭红的眼睛,看着画本上的星图,又看了看书遥坚定的眼神,心里的防线彻底崩塌。她颤抖着打开手环,调出隐藏的文件夹,里面全是她偷偷保存的监测数据——没有经过篡改,真实记录着四人的羁绊能量波动。
“这是oo-oo号的完整数据。”
她的声音带着沙哑,却异常清晰:“苏明远的目标是收集你们的羁绊能量,激活废弃楼里的织网核心。他说那是‘拯救世界’的计划,可我妈妈的笔记里写着,那根本是‘能量收割’的阴谋。”
书遥接过手环,快浏览数据,当看到“废弃楼核心激活需五人旧物共鸣”时,眼神亮了起来:“五人?除了我们四个,还有一个是谁?”
苏晚的嘴唇颤抖了一下,从脖子上解下一个银色挂件——上面刻着细小的星纹,和画本里的星图符号同源,泛着微弱的蓝光:“是我。我是oo号适配者,这个挂件是我的情感锚点,也是激活核心的钥匙之一。”
四人都愣住了,池亦飞忍不住问:“那苏晚姐姐也是我们的伙伴吗?”
苏晚抬头看向书遥,眼里满是期待,又带着一丝不确定。书遥突然笑了,伸出手:“从你在雨天帮我们切断电线开始,就是了。”
江叙白也点了点头,纽扣的红光与挂件的蓝光产生共鸣:“苏明远用笔记威胁你,我们就帮你把笔记拿回来。废弃楼的核心要激活,我们就一起去看看,到底是什么阴谋。”
陆景然则已经开始调试平板:“我会帮你伪造‘数据正常’的记录,骗过星穹的后台。从现在起,你的监测任务,变成我们的反监测计划。”
苏晚看着四人真诚的眼神,眼泪又掉了下来,却笑着伸出手,和书遥的手紧紧握在一起。手环在她口袋里烫,这次却不再是指令的催促,而是伙伴间的能量共鸣。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五人身上,画本的金光、纽扣的红光、平板的蓝光、挂件的紫光交织在一起,形成温暖的能量网。书遥知道,这场对抗织网计划的战争,从五人握手的这一刻起,才真正拉开了序幕——而苏晚这个“矛盾的监测者”,终将成为他们最坚定的盟友。
只是没人注意到,教室窗外的走廊尽头,一个黑影一闪而过。苏明远的声音透过隐藏的监听设备传来,带着冰冷的笑意:“终于露出破绽了……oo号,果然没让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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