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照常运转,我的律法保障施行,秩序人人遵守,异族无人敢来侵犯——他们在我的土地上,就已经追随我了——无论愿还是不愿。”
“那麽……”
“不,不行。”
皇帝又一次打断了吟游诗人,“这不一样。”
吟游诗人拧起了眉头,因为皇帝的话和难耐。
他感到燥热满身,仿佛从每一根汗毛里都在排出蒸汽。
那种瘙痒般无孔不入的难受和痛苦浪潮一样扑打着他,让他在理智的边缘徘徊,但每当他以为忍耐到了极限的时候,神志反而能清醒些——随後迎来的是更热烈丶更躁动的,因为忍受快乐産生的痛楚。
“陛……
陛下……”
吟游诗人迷乱地丶艰难地说,“请您……”
皇帝用他赤金色的瞳孔凝视吟游诗人意。乱。情。迷的模样。
他看上去更冷酷了,可吟游诗人却在迷乱中发觉皇帝赤金的发看上去十分柔软,而他赤金色的瞳孔又是那麽动人,在魔法灯下仿佛某种坚硬却十分甜蜜的糖果。
“我可以允许他们不服从我丶不属于我,但——”皇帝说,居然打了个磕绊,“但——但你,你必须服从我,你必须属于我。”
“……
啊,”吟游诗人说,“……
哦……”
他眨着眼,隔着水雾仰视皇帝。
什麽?
吟游诗人在心里说,我没听错吧?
是我想的那样吗?
吟游诗人想我真是疯了。
可这个被折磨得神志不清的家夥又在下一秒,真心实意地想,真的,我觉得他就像是某种坚硬却十分甜蜜的糖果。
片刻後他妥协般说:“她……?”
皇帝挥挥手,床上的少女便消失了。
“她的情况会有人处理。”
皇帝冷酷地说,忽然抿了一下唇,“封你为我的骑士长如何?”
吟游诗人说,“可以先扶我起来吗……
奥古斯都?”
他呼唤这名字时哼出忍耐和迤逦的鼻音,他着实忍得够久了,无意识的,或者说有意无意的,他泄露出一点原本的声音。
皇帝为此轻轻颤抖了一下。
他伸手扶他,赤裸的吟游诗人却拽着对方的手顺势将皇帝摁倒了,赤金色的长发散在皇帝身下。
“……
哈利?”
奥古斯都错愕地说,“你?”
但他没有拒绝那双手。
他的长袍在吟游诗人的动作下滑落。
“嘘。”
吟游诗人用气音说。
。
这低沉的丶沙哑的吐息就在皇帝的耳边响起,激得他腰酸腿软,像是月辉下纱帐里,人影轻轻摇曳,旖旎勾勒在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