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阿砚?
“不犯错?那你到说说你犯了什麽错?”说着萧玦还不忘将刀刃逼的更近一些,以此威胁。
阿砚声音发颤:“奴……奴不该去见刘管事,不该惹殿下不悦,但奴真的没有杀他,真的没有。”
萧玦没有听到自己满意的答案,反手抓住阿砚的後领,将他按在软榻边缘。
阿砚的後背刚被墨叔上过药,纱布被扯掉时,血珠瞬间沁透皮肉,疼得他浑身绷紧,却被铁链缚着动弹不得。
“殿下……”他早已经哭成泪人,不是怕疼,是怕那“奴”字真的刻下去,那是比死更难堪的烙印。
“我再问最後一次,刘管事是不是你杀的?”萧玦双眸中没有一点温度,眼神扫过阿砚伤痕累累的後背,没有一丝的动容。
“真的不是我,殿下……真的不是我。”阿砚带着哭腔的尾音发虚,却换不来那人的一丝怜悯。
萧玦不想再废话,他俯身,膝盖抵着阿砚的腰,不让他挣扎,刀尖对准肩胛骨下方的皮肉,缓缓压了下去。
“嗤——”
皮肉被划破的声音在安静的书房里格外刺耳。
“啊!”阿砚喉间混着惨叫涌上一股腥甜。
刀刃是烫的,划开皮肉时像有火在烧,每往下深一分,疼就往骨头缝里钻一分。
他能感觉到萧玦的指尖按在他背上,稳住他的身子,那力道带着不容置疑的狠戾,仿佛要将这“奴”字刻进他的骨血里。
“殿下……求您……”他用力挣扎着,眼泪砸在榻上,混着冷汗。
萧玦充耳不闻。他的眼神冷得像冰,阿砚脊椎的弧度清晰可见,刀刃划过的地方,血顺着肌理往下淌,染红了他的指尖。
“刻了这个字,你就该记着自己的身份。”萧玦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刻意的冷硬,“是奴,就别想着藏心事。”
房间里充斥着阿砚的惨叫声,萧玦心里压着怒火,故意放缓速度,疯狂折磨着他。
最後一笔落,阿砚早已经虚脱在榻上,冷汗浸湿了大片的毯子,意识也已经渐渐模糊。
那“奴”字不大,却深可见骨,血珠在笔画间积成小洼,看着触目惊心。
萧玦扔了刀,拿出帕子擦手上的血,随手扔在一边。
看着眼前眼神已经迷离的阿砚,拿起一旁已经冰冷的茶水,毫不犹豫的泼在阿砚的脸上。
阿砚意识强行清醒,清醒後的痛觉更加明显,望向萧玦时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恐惧。
“墨叔。”萧玦朝门外喊,声音里没什麽情绪。
墨叔进来时,看见阿砚背上的字和一地的血迹,瞳孔猛地缩了缩,却没敢多问,只低头道:“殿下。”
“把他关进地牢。”萧玦别开眼,不看阿砚的脸:“问不出来……就用刑。”
阿砚浑身一震,猛地擡头看萧玦。
地牢是三皇子府最阴狠的地方,进去的人十有八九活不成,更别说用刑,萧玦是真要他死。
“殿下!”他挣扎着想起来,铁链却勒得更紧:“真的不是奴,您信我一次……”
萧玦没回头,径直走出书房,唯留下一道决绝的影子。
墨叔叹了口气,示意两个侍卫上前:“扶他起来吧。”
侍卫架着阿砚往地牢走。
阿砚的後背疼得像被生生剜掉一块肉,每走一步,铁链就扯着後颈的项圈,勒得他喘不过气。
地牢在府里最深的角落,往下走了三十多级台阶,才到尽头。
空气里满是潮湿的霉味和血腥气,石壁上挂着生锈的刑具,铁链悬在半空,偶尔晃一下,发出瘆人的响。
侍卫将阿砚扔在冰冷的石地上,铁链拴在墙角的铁环上。
一个满脸横肉的狱卒走过来,手里拿着鞭子,瞥了眼阿砚背上的字,嗤笑一声:“新进来的?还是个带记号的,看来是殿下亲自‘赏’的。”
阿砚没说话,蜷缩在地上,後背的伤蹭到石子,疼得他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