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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阿砚你和我是一样的对吗（第2页）

这话出口，阿砚自己都觉得心虚得发慌，他从一开始就在骗萧玦，骗他自己是乡下逃来的奴隶，甚至骗他此刻的顺从里没有半分算计。

萧玦盯着他的眼睛看了许久，仿佛在分辨他话里的真假，烛火的光在他眼底晃来晃去，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麽。

突然，他俯下身，温热的唇瓣轻轻落在阿砚的唇上，带着茶的清苦与酒的微醺，轻得像一片羽毛拂过。

阿砚整个人都僵住了，脸颊瞬间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几乎要停止跳动。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萧玦唇瓣的温度，还有他带着酒气的呼吸，缠绕在自己的鼻尖，让他连大气都不敢喘。

空气好像停滞一般，只剩下烛火“噼啪”的跳动声，还有两人越来越近丶越来越响的心跳声。

一吻结束，萧玦没有放开他，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不确定的试探：“阿砚，你和我是一样的对吗？”

阿砚的脑子一片空白，嗡嗡作响。

一样的？是指对彼此的心意吗？他不知道。

这些日子，萧玦会护着他丶会温柔地给他上药丶会在马车里替他挡风丶会因为他受委屈而生气，甚至刚才还……吻了他。

这些都是他从未感受过的温柔，让他心里泛起了从未有过的涟漪。

可他不敢确定，这份涟漪是真的在意，还是因为萧玦是第一个对他好的人。

更不敢承认，他还背着皇後的命令，背着救阿婉的使命，根本没资格谈“一样的心意”。

但他不能摇头，不能拒绝。

他下意识地想摇头，又很快机械地点了点头，至少在救出阿婉之前，他不能离开萧玦。

萧玦的眼神亮了些，像蒙尘的星星突然被擦亮，却又很快多了几分偏执的占有欲，指尖轻轻摩挲着阿砚的脸颊，动作温柔，语气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沉重：“阿砚，不要骗我，我真的会发疯。”

阿砚看着他眼底的认真，心里又是愧疚又是慌乱，喉咙发紧，说不出一句话，只能再次重重地点了点头，以此回应萧玦的话。

萧玦看着他点头，又开口，语气里多了几分退让，却更显真诚：“阿砚，我再问一次，你想清楚了回答我，你和我是一样的对吗？现在你还有时间後悔，如果你拒绝，我会给你一笔足够你馀生富裕的银子，放你离开。”

阿砚的心脏颤了颤，萧玦的话像一根针，轻轻刺在他心里。

萧玦竟然愿意放他走，还愿意给他足够的银子。

可他不能走……

他闭了闭眼，再次用力点头，动作比之前更坚定些。

萧玦看见阿砚点头，眼底的阴霾瞬间散去，心情大好，嘴角勾起一抹真切的笑，这是他今天第一次彻底放下防备的笑。

他再次吻上阿砚，这次的吻不再像刚才那样轻柔，带着十足的侵略性，仿佛要把阿砚整个人都揉进自己怀里。

他一只手伸到阿砚的腋下，直接将跪在地上的阿砚拖了起来，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另一只手扣住阿砚的後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阿砚被他拽得踉跄了一下，靠在萧玦温热的怀里，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还有他沉重的呼吸。

他的脸颊发烫，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手指下意识地攥着萧玦的衣袍，脑子里一片混乱。